了那麼半日,才看到一位女子從閨房中走出,素白的銀紗遮住面龐,僅露一雙美眸,右手拿著繡花帕子,左手拿著一把精美團扇,上身是素白的花卉對襟裙裝,下身是淡綠與鵝黃相配的裙襬,手中帶著一條玉石項鍊,輕挽雲髻,頭上僅僅一支銀簪,臉上未施粉黛,卻帶著出塵氣質。
那女子身後跟著兩名年齡較小,看起來還未長開的侍女,雖然衣著樸素,也讓霍天養動了不少色心,想要輕薄一回,只不過忍了下來罷。
兩名侍女扶著那女子坐下,霍天養就已經認了出來,她就是那王御史的女兒,王曦語,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比起那位錦紅閣的月笙姑娘,生得更為貌美,或許是從小嬌養,受到王御史寵溺的緣故,身材更為的完美無缺,連半點外傷都看不到,可真是我見猶憐啊。
“曦語見過霍公子。”
王曦語緩緩坐下,摘下了那銀白色的面紗,那清冷的面容變得有些柔和,但還是帶著一點作為富家小姐的高貴,傲氣,和一絲絲的小任性。
霍天養看到王曦語的手勢,連忙坐了下來說
,!
“王小姐客氣了,您貴為御史府的千金,怎能親自接待我,讓侍女們或者我自己來便可,免得降低了您的身價。”
“霍公子,哪裡來什麼降不降身價的,聽爹爹說,您是一個務實能幹之人,更是一表人才,本以為是在誆我,如今一看,你這個狀元郎倒也不錯,挺合我心意。”
王曦語看著身前的霍天養,點點頭,似乎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寶,哪怕這書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子。
“王小姐謬讚了,小生才疏學淺的,能得這狀元之位,只是一時僥倖而已,哪來什麼才高八斗,論詩詞,怎能比得小姐您啊。”
霍天養表現得十分謙遜,又讓王語曦對他增添了不少好感,認定這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卻從未想過眼前的謙遜之人,也是一條懂得算計的毒蛇,借王家之勢結交更多權貴,好讓自己的官途前程通達,而非真心實意地對待這王小姐。
如今的謙遜,只不過是霍天養的一層偽裝,好讓那王曦語在甜言蜜語中淪陷,自願獻上自己的清白之身。
王曦語看不出來,但福王爺早就看明白了,心想:這霍小子,看起來還真是個人物,也不失為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苦了那王小姐,沉浸在這溫柔鄉中而不自知啊。
福王爺在心中計量著,想著如何利用此事造勢,將那霍天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而非幫那王曦語脫離這場騙局,因為她的存在,對於自己而言,至關重要,可望向了窗前,就看到了一個他平日裡不想碰到的人,正是趙天水,問道
“是什麼風把忠義侯您這位護國大將軍吹過來啊?莫非本王做了什麼不法之事。”
“哦,福王爺,你也知道您所張辦的錦紅閣乃是不法之所,專行非人之事?”
趙天水突然想起那日追捕月笙和彩兒二人的老媽子,直接質問道。
福王爺心中暗歎,這該死的老媽子,自己讓她好好做好那些勾當,結果一個處理不乾淨給趙天水發現,還把他的名頭供出來壓那趙天水,這下可真就麻煩了。
福王爺心裡很是難堪,可霍天養聽到錦紅閣一詞,立馬愣神了一下,而且聽到趙天水字裡行間的月笙姑娘,都會愣上好久,誰也不知道他那時的心裡在想什麼。
趙天水也是回過神來,看向了霍天養,直接拿出一張金色的聖旨出來,說道
“霍天養,你可真是讓本侯好找啊,要不是大公主殿下提醒,本侯還真不知道你又攀上了他人的高枝呢。霍天養聽旨,奉人皇之命,承天之氣運,聖上特詔曰,新科狀元霍天養,念其寒窗苦讀,命途多舛,家道淒涼,又顧之登科狀元,朕感其人,特令調往家鄉任職,封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