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老農民,叫阿黑,是一位默默無聞的老農夫,沒有人照顧,沒有人陪伴。
阿黑每天都是幹著農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可是那一年,原本是溫熱地帶的江南,竟然下起了大雪,飄搖於此,阿黑所種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
“唉,看來今年又得捱餓了,前幾年大旱,朝堂重稅,已是把我家中存糧耗上大半,如今怎麼好端端地下起雪來。”
阿黑看著這天氣,還是暴雪不止,十分的冰冷,原本就瘦削的身軀,被這寒風吹過,更為刺骨,可為了來年能有豐收,阿黑還是往著雪地中的農田走去。
“希望來年能有個大豐收,不僅能讓那些官老爺們滿意,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還能吃飽穿暖,不用繼續這樣受凍捱餓。”
阿黑心裡不斷地祈禱著,希望自己的農田能避過這場風雪,茁壯成長。
阿黑繼續深入自己的農田,撥開了那被雪地掩藏的莊稼,就看到一隻大黑狗靜靜地躺在雪地裡面,四隻爪子被凍得僵硬,整個身子瑟瑟發抖,蜷縮著,口裡叼著一根麥穗,想要吃進肚子裡充飢。
“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有這麼一隻黑狗躺在我的莊稼裡,看起來還偷了我不少稻穗吃,算了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也不好怪罪你。”
阿黑走到了大黑狗身旁,將它抱起,抬到了自己的家中。
這房子,看起來十分簡陋,屋頂之上全是茅草,像是從垃圾堆中撿出來的一般,而四面牆壁,全是發爛的竹子和木頭,十分的不穩,幾塊木頭放在房子中間,形成了一個尚未生好火的小火堆。
阿黑將幾塊爛木頭摩擦起來,幾道火光乍現,丟到這小火堆中,讓這他們一人一狗在這雪天裡,依然感受到一絲溫暖猶存。
大黑狗看著旁邊這個老農夫,淚眼汪汪,趴在了他的身旁,拿舌頭舔著阿黑的腳,尾巴搖了起來,像是在感謝。
阿黑見狀,也十分歡喜,摸著那大黑狗的頭說
“我這一生無妻無兒,父母早亡,能有這麼一個伴,確實不錯,既然我叫阿黑,你又長得那麼黑,不如就叫大黑吧。”
可那大黑狗似乎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竟然叫了起來,讓阿黑犯了難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是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根本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不過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雪,一點太陽都沒有,不如就叫你黑陽吧,大黑你身上有太陽了,就不用怕大雪把你給凍死了。”
大黑狗聽到阿黑的話,才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黑陽這個名字,低著頭,像是感謝賜名之恩。
這一人一狗,就這麼結緣,相伴了差不多十幾年,一直相依為命,雖然日子過得清苦,時常食不飽腹,但總歸是快樂幸福的,黑陽也很喜歡阿黑,每天都黏著這個勤懇的老農夫,不願意離去。
可是後來,阿黑年齡已近七十餘歲,虛數八十古稀之年,早已被不少病痛纏身,哪怕再如何健康,若是沒有得到好的療養,再怎麼能熬也怕是撐不了幾個月。
“水,我要水。”
阿黑躺在地板的茅草堆上,嘴唇乾癟,面黃肌瘦,不斷地喊著,黑陽在旁邊看著,表情十分痛苦,不斷地朝周圍喊著,除了阿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只有那無人照看的莊稼和稻田。
黑陽在周圍喊了一陣,往著附近的城鎮跑去,跑了將近幾十公里,方才到達離阿黑房間最近的醫館,在醫館門口大喊,喊道一位大夫願意走出來為止,將那大夫帶到阿黑家中。
可惜,當大夫到了之時,阿黑早已油盡燈枯,那大夫害怕惹上人命官司,說他把人給醫死了,完全不顧黑陽這條大黑狗的挽留,往著外面跑去。
黑陽看見離開的大夫和沒了生息的阿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