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一手提起裙角,撫著那還依舊痛著的雙腳,一手抓著手帕抹淚,彩兒在一旁攙扶著,儘量不讓她摔著。
“月笙姐姐,您小心著點,你腳還沒好呢。要怪就怪那個白胖胖,收費居然那麼貴,根本就不知道月笙姐姐您為了霍天養那個負心漢花盡了錢財,甚至還想詐我,真不明白趙大哥為什麼會和這種人在一起。”
彩兒一邊說著一邊抱怨,想起霍天養那個冷酷無情,裝作不認識月笙還罵月笙是胡亂認親的瘋婦的樣子,就覺得心裡有一團火氣要發作。
“月笙姐姐,我們不如去山林裡面建一座小竹屋,吃野果去,別理外面的人了,好不好。或者,或者可以求趙大哥再給我們點錢,再安排一間大宅子給我們姐妹倆住,好不好。反正她是侯爺,又不缺錢。”
彩兒又想起趙天水那英雄救美的樣子,心裡滿是憧憬,可很快又被月笙把思緒拉了回來,
“彩兒妹妹,趙侯爺乃是護國大將軍,遲早是在外面征戰的,再怎麼說也是江湖之人,起碼得娶個江湖女子才是,照我們兩個這柔弱性子,怕是幫不上他什麼忙,反而會添亂呢,而且你沒見著嗎,那位唐瓔珞唐姑娘已經是趙侯爺的紅粉知己,聽皇后娘娘說,她可是唐門的大小姐,自幼習武,怕是比起我們,與趙將軍更加合得來。”
彩兒聽到月笙的安慰,有點失落,但聽著她那溫柔的語氣,還有稍微幹了一點的淚痕,問道:
“月笙姐姐,您是不是好了點,沒有想霍天養那個負心漢了。他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哪怕知道趙大哥幫我們贖身了,還依舊把您當作當初的錦紅閣舞女來看,嫌棄你的身份,真是太太太,太可惡了。”
“好了,彩兒,我知道你性子直,這前面啊,就是那義犬亭,我們得把備好的香爐放上,好去參拜那條忠義之犬黑陽,畢竟,我們黑陽縣便是以這義犬的名字來命名的啊。若是誠心點,或許得到義犬垂憐,換天養他回心轉意吧。”
月笙把香爐放在那黑狗雕塑身前,低俯著身子,拿起三柱香低頭朝拜,眼裡全是誠意,在心裡還是有著一絲期冀,希望霍天養能夠回心轉意,或者是剛剛那會真的有苦衷,而非真的不想與自己相認。
彩兒聽到月笙的話,很是不解,有點生氣地說道:
“哎呦,月笙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麼還想著他啊,我知道你從小和他訂了娃娃親,但他都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向著他,反正月笙姐姐你是一個家族被滅門的孤女,也知道那霍天養的家人被殺了個乾淨的浪子,那還哪裡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還不如自作主張退了這門親事再找個更好的郎君才是。”
月笙聽到彩兒的話,心中依然悲痛,但還是忍了下來,將她拉到身旁勸道
“彩兒,我沒事,你就不要這麼說天養了,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那位曦語小姐逼他呢。”
月笙哪怕再傷心,也不忘安撫身邊的彩兒,如今離開了這錦紅閣,雖然得了自由身,可趙天水給她們兩人的盤纏若是用完,怕是又得捱餓,可以她們的能力,除了在街頭賣弄技藝,便只能跑大戶人家當個丫鬟或者到宮裡去當一個粗使宮女了。
月笙思索之際,這義犬亭來了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婆婆,正是那霍天養的養母霍大娘,霍大娘看到月笙也在這兒,早早地打了聲招呼: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上次還沒感謝您扶我這位老婆子回去還照顧了我這糟老婆子一段時間呢。而且我那老伴啊,知道你出去後,唸叨了你好半天。之前你說,你是天養的媳婦兒,不知見到那孩子了沒有,我和老頭子在這兒把他撿到,從小養到大,當時為了不讓那孩子被匪徒殺死,我那老伴的腿還被刀給紮了下,瘸了,還好我那天及時砸了那個匪徒的腦袋,否則都不知道天養那孩子當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