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君無憂的詢問,月笙繃緊了心絃,哪怕自己的心思全被看透了,果然,選擇如此做法。
君無憂見此,不由嘆了口氣,為她感到不值,這個叫霍天養的小子,忘恩負義,不仁不孝,真的值得月笙為了他守口如瓶,出賣自己的清白嗎?
“月笙姑娘,您可要想好了,能向朕如此近距離訴苦的機會有且僅有一次,晚了可就沒有了。那霍大娘他們想必您也見著,也應該知道,霍天養是多麼得嫌貧愛富,對霍天光和霍大娘這對夫妻有多麼冷漠,想必您都看在眼裡。”
君無憂拿起摺扇,颳起月笙的下巴,月笙更為的緊張了,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
“小女,小女,……”
月笙剛想把話說完,卻又把表情收了回去,保持著沉默,身上那已經骯髒的素衣,又染上了破廟中的各種灰塵,變得更為的髒亂,身上的僅剩的一隻銀色髮簪搖搖欲墜,頭髮披散在身後,看著眼前的君無憂 有點不知所措。
月笙站在前方,摸著肚子,說:
“陛下,我與天養哥自幼訂有婚約,他更是曾經承諾過我,進京趕考取得功名後,便會回來,娶我為妻,好好待我一生一世的。如今,我的腹中還有了他的孩子,哪怕心裡再怨他,也不能看著他死啊,陛下,求求您,開恩放過他一回吧。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剛出來就沒了父親啊。”
月笙拉緊君無憂的手臂,一個勁的求情,希望君無憂能高抬貴手,減緩對霍天養的刑罰,更不希望君無憂照著當朝律法判霍天養一個斬首之刑,
“陛下,陛下,我求求你,饒了天養哥一條性命吧。”
君無憂看著月笙這個樣子,心中也有些為難,問道:
“月笙姑娘,那霍天養,當了狀元,享受朝廷俸祿,回鄉之時對從小養他到大的養父養母不敬,甚至一度對自己的養父動手,讓養育他十幾年的霍天光和霍大娘在他的官威之下跪拜,是為不孝。他在最困難之時對姑娘您一再承諾種種,卻在得勢之後對您棄之不顧,反而另尋新歡,高攀王御史之女王曦語,對於您的生死和付出視為不見,是為不信。”
君無憂說著說著,把摺扇收起,繼續說:
“那秦恆本是與他頗有嫌隙的紈絝子弟,在其當官之後,更與之密切合作許久,怎料為了隱瞞自己乃是霍大娘她們夫妻倆的樣子一事和錦紅閣中受到的羞辱,羞憤之下怒殺秦恆,是為不義。在其準備將月笙姑娘您屈打成招之時,為了更好的實施計劃,不顧及朕的帝王身份,反而企圖暗中使用迷藥加害於朕,是為不忠。”
君無憂看到月笙那一愣一愣的表情問道:
“如此不孝,不信,不義,不忠之徒,你為何還如此庇護與信任於他,為他求情?若是我不斬了他,天理公道,又何在,往後會不會有更多的人敢如此模仿,弄得我炎武國的大好山河烏煙瘴氣?月笙姑娘,您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君無憂這般義正言辭,月笙眼中閃過淚光,把拉緊君無憂的雙手撒開,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著,帶著哭腔地站在破廟的牆邊,望著君無憂的雙眼,啜泣著說
“可是,天養哥他,他再怎麼無情,也是我的半個丈夫,也是我肚子裡這個孩子的父親,我一個女兒家,若是趙侯爺之前可憐我而贈下的銀兩用完,能有什麼活計可做,又如何養大這個孩子啊,陛下,我求求您,網開一面,饒他一死,好讓他有機會在來日與孩子相認,照顧我們母子。”
君無憂一聽,拿起摺扇拍了一下月笙的肚子,向一旁的白胖胖問道:
“胖胖兄,你懂得不少醫術,看看這月笙姑娘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有沒有騙我。”
白胖胖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不用看了,人家月笙姑娘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