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天水遠去的身影,君宇軒不禁低頭嘆息,自己身為權勢頗大,割據一方有古周諸侯之勢的福王爺,竟然也有力所不能及之事,還得靠那身為帝王的外甥寬仁,才能護下表妹,真是慚愧。
“楚燕啊楚燕,你再怎麼嫉妒那李月憐,也千不該,萬不該害死她啊,給她點苦差事或者關起來便罷了,再不濟,送她去佛寺清修也行,何必如此逼死她呢?”
君宇軒話語十分平靜,面上帶著無奈,想起君無憂的處決,才面露一些喜色
“還好無憂侄兒掛念你是他的姑姑,才留你一命,你與那顧正天也未有繁育子嗣,在和離之後還能靠著本王找一戶好人家嫁過去,阿旺,本王早已修書一封,給我拿著,送去長公主府邸。”
阿旺接過書信,往著君楚燕的府邸趕去,馬不停蹄。
而這時,趙天水已經回到了君無憂的住處覆命了。
“公子,天水已經將您的旨意傳達,不知還有何吩咐,還請公子明示。”
趙天水半跪著身形,抱著拳,恭恭敬敬地在君無憂面前行禮,君無憂靜靜地坐著,那把常常拿著的摺扇在手中輕搖,問道:
“天水,福王爺聽到那你所陳述的事實時,他的表情有何變化?可有過失落,或者說是,得意,還是其他?”
“這倒不是,福王爺面色平靜,只是細微之處上透露著一絲悲傷,並未失落過,反而有不少驚懼,不知公子為何要這般問我?”
趙天水如實回答,沒作半點隱瞞,君無憂的眼睛半開半合,彷彿在想些什麼事情,心想:這君宇軒,竟然沒有因為君楚燕的事情失落反而悲傷,更是對此感到驚懼,而不是因為朕對那君楚燕的從輕發落甚至不再追究而感到得意,倒是有點捉摸不透了。
“天水啊,隨我去那錦紅閣一趟,再到秦家坐上幾天,順帶喝一杯喜酒。”
君無憂思索了一陣,說出了這無厘頭的話來,讓趙天水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問了出來
“公子,您這是何意啊,那錦紅閣,乃是煙花風塵之地,您身為九五至尊,怎能隨意踏入,上次還帶著皇后娘娘一起,早就不合規矩,太師大人早已在家中絮叨了你們兩位一陣,這次你又過去,杜丞相恐怕要和李太師一同說教您啊。”
趙天水無比的擔憂,繼續說教著
“公子啊,那秦家乃是這黑陽縣的地主豪紳,如今達到嫁娶之齡的只有那位秦家獨子秦公子秦恆,雖說這秦公子頗懂經營之道,更是如今秦家的掌家之人,卻是一個囂張跋扈,魚肉鄉里的紈絝子弟,十足十的地頭蛇,恐怕會不顧忌您的身份,強留我等下來啊。而那秦恆,早已娶了幾十房的美妾,哪來什麼喜酒宴席。那秦恆娶妾所擺的筵席,公子若是去了,豈不是自降身份。”
趙天水十分擔心,可君無憂的表情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把摺扇收起,略顯堅決,
“天水,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便直說了吧,這錦紅閣我可去可留,不過這個秦家,我必定是要去的,還得要那秦恆留我們幾人住上個十天半個月才行。我敢打包票,他這一回覺得是迎娶一位正室夫人,而非娶妾,而且秦恆這次要娶的這位夫人,正是出身於錦紅閣這等風塵之地。”
趙天水聽到君無憂這話,又想起了之前君無憂讓他所辦的事,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公子您說的,可是那顧芳澤?怪不得您要如此大費周章,更是名為前去福王府找福王爺商議那等事情?不過這孩子說來也是悽慘,生母李月憐被那君楚燕所害,自幼淪落風塵,甚至不知自己的生父乃是我炎武國的太傅大人顧正天,原來你要求福王爺把顧芳澤的身份從奴籍脫離,抬作太傅府嫡長女,是為了這事啊。”
趙天水想到此事,心中也是釋然。不過君無憂卻是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