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霍天養看到秦恆已死,心中才平靜了下來,甩袖走出了客棧,而後就有幾個官兵走了進來,把月笙給帶到了公堂。
而那公堂之上負責審理此案的縣官大人,正是霍天養。
“月笙,你覬覦秦府錢財,與秦家少爺秦恆不和,妄想攀附權貴,怎料不堪其辱,羞憤之下殺人奪財,蛇蠍心腸,明日午後問斬。”
霍天養看著眼前的月笙,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直接立下了判決,想要除之而後快。
月笙聽到這判決,心中全是不解和失望,更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絕望,那對霍天養的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霍天養,難道你忘記了之前對我的承諾了嗎?你說過要一生一世的對我好,說要讓我風風光光地做你的官夫人的,為什麼現在成了狀元,當了官,就忘記了,你難道忘了,是我讓你在秦恆手中保全了性命,是我把自己所有的銀兩交給你當盤纏才讓你進京趕考之時不再受凍捱餓的。我還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就因為嫌棄我的出身,害怕我和你的糾纏不清被人發現,就想置我於死地嗎?”
月笙哭喪著說,跪在了地上,給霍天養磕頭。
“你這個瘋婦,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莫非想活命想過頭了,就想胡亂攀附本官,好讓自己逃脫罪責,既然公堂喧譁,羞辱本官,自然罪加一等,無需等待明日午後問斬了,如今就給我判她個斬立決,行刑。”
就在劊子手的鍘刀即將落下之時,一枚銀針快速飛過,那鍘刀直接被挑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化作一堆碎鐵粉末,一位風度翩翩,穿著淺金色龍紋長袍的公子哥闖了進來,正是君無憂。
“且慢,霍大人,你如此妄下定論,草菅人命,是否有點不顧國法綱常,濫用私刑了。”
君無憂搖起摺扇,看著霍天養,沒有絲毫的示弱,霍天養羞惱之中,想要找機會將他一併殺了,只不過不知其身份,害怕引來麻煩,只好問道:
“你是什麼人,竟然來管本官的閒事,就不怕我治你的罪,還是說你有恃無恐?”
君無憂拿摺扇怕打手心,看好戲一樣地看著秦恆,說:
“霍大人,您還真說對了,我這次有備而來,自然是有恃無恐,而且您想治我的罪也可以,就是怕你不敢啊,或者說,憑您的身份,恐怕治不了我的罪,還得低頭叩拜呼本公子這一介江湖草莽為萬歲呢。”
霍天養聞言,面色劇變,因為此前陛下微服出巡,沒有親臨殿試,因此皇室中人,除了那年僅十歲的太子君墨風還有剛剛及笄的大公主君昭明和福王爺君宇軒外,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如今看到君無憂的裝扮,隱隱有著畏懼之意,能在黑陽城這種遠離京城,甚至在江南之地也算偏僻的地方都能遇到的皇室成員,除了喜歡四處遊玩,行蹤不定的霄雲王之外,恐怕就只有微服出巡的陛下了。
莫非眼前這位公子哥真的是那位微服出巡的陛下,是這炎武國的天子,如果是真的,就算月笙真的犯下死罪也可能被他說成沒罪,更何況如今月笙尚未畫押,而且還是自己顛倒黑白才定出來的罪。真是該死,怎麼會碰到這種事兒呢。
“公子,如今已經證據確鑿,而且當時又沒有人目睹秦公子是如何死的,巡查的官兵看到的都是秦公子與月笙姑娘訂了一個房間,秦公子死後,月笙姑娘更是手中抓一把染血的匕首,若不是月笙殺了秦恆,又會是誰殺的呢,哪怕您是天子,辦案也該講究證據,而非僅憑個人武斷吧?”
君無憂聽到秦恆的辯解,頓時起了興趣,
“哦,講究證據,我倒覺得此案疑點重重,而且誰能確定月笙姑娘是否會被陷害的,更何況,本公子的權勢,地位,身份,恐怕都比您高貴吧,官場是不是有一個傳統,只要大官給了小官一點好處,小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