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金陵,君無憂的思緒就越亂,而李君柔的耳邊也經常出現幻聽。
“無憂,好奇怪,為什麼我總感覺我的耳邊,會有個人一直在叫我母后呢?”
“或許是你跟靈月分開太久,太想她了吧。”
君無憂隨口說了兩句。
“靈月是我們的女兒,她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但這明顯不是靈月的聲音,是另一個女孩的聲音,而且這個女孩年紀也比靈月大上不少。”
“莫非是我昨晚那個夢境影響到你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無憂你平日裡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是給炎武國帶來了繁榮,這夢中之人為什麼還要罵你昏君?還會莫名多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兒,見面就喊你父皇?”
“柔兒,不要多想,朕會親自查明真相的。”
“無憂,我要不要現在就……”
“柔兒,先別輕舉妄動,我們兩人的身份過於敏感,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君無憂將李君柔準備拿出來的鳳印塞回了她的袖中,走到了一個推著推車,往工廠裡運送貨物,穿著粗布麻衣的姑娘身旁。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能不能告訴哥哥我。”
“我叫陳小昭,你誰啊,真是的,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名字的,神經。”
那女孩直接推開了君無憂,繼續推著那一車貨物。
“你這小姑娘怎麼還罵人呢?”
“君無憂,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去和別的女人搭訕。”
“柔兒,你別生氣,我是想說,這個女孩就是夢裡面喊我父皇的那個女孩。”
“等等,照無憂哥你這麼說,我也記起來了,那個一直喊我母后的聲音,和那個女孩的聲音一模一樣。”
“快,快點追上去。”
兩人同時想到了什麼,卻一直找不到那個女孩的蹤跡,反而被幾個路人給攔住了,決定兵分兩路尋找。
而那個女孩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陳家村的一個自制的小竹屋內。
“爹,女兒想去參加宮廷的舞蹈表演。你就看在我經常幫你忙的份上,給女兒弄好舞衣和舞鞋吧。”
陳小昭撒嬌著說,彷彿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意。
“閉嘴,你這個混賬,你還以為你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嗎,別忘了,當年那田貴妃是怎麼害你的。還有那個君無憂,是怎麼把你這個女兒給拋棄的。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陳安一巴掌扇在了陳小昭的臉上。
“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義女陳小昭,不是深受太后喜愛的昭明公主君昭明瞭,更何況如今太后已逝。”
陳小昭低頭認錯,心裡卻依然不服,她的身份可是炎武國的大公主,更是宮中那位靈月公主的皇姐。
為什麼她的親妹妹君靈月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自己只能做這些低賤的粗活。
“小妹妹,你坐在這裡做什麼,你看,衣服都洗不乾淨了。”
李君柔找了很久,才在河邊看到發呆的陳小昭。
陳小昭心不在焉地浣衣,獨自望著河的對岸,心裡帶著一點點的不甘心,聽到了李君柔的話,才回過了神。
“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呢,來,我幫你。”
李君柔看著眼前的女孩,總感覺有點熟悉,又想不起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然後彎著身子,幫她把這些衣服給洗好。
陳小昭望著身前這個穿著貴紫色華服的女子,也覺得有幾分親切,很想去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小妹妹,已經好了,怎麼還在這裡發呆呢。”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姐姐你很像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