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紅閣內,雖說主事的老媽子雖然離開了,但達官貴人來得卻是更多了,絲竹繞耳之聲無數,哪怕跑了月笙這位頭牌和三個姑娘家,依然有不少女子留在這裡,服侍那些官老爺們。
而那尹含煙,更是因為有著前任花魁的名頭,纖細腰肢堪比古時的趙飛燕,那身段更是不輸於貂蟬,昭君之流的美人,更是懂得不少逢迎之語,在一眾舞女中頗有領頭之勢。
“哎呀,兩位公子,你們可真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不知是來我錦紅閣尋歡,還是來和煙兒或者其他姐妹們一同作樂的,若是公子憐惜,煙兒可邀你們兩位入房寒暄一夜。”
尹含煙一身冰藍色的衣裳,但嘴裡掛著與服飾氣質幾近不同的笑容,朝著剛踏入錦紅閣大門的君無憂和趙天水兩人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含煙姑娘啊,我聽那老媽子說起過你,說您是這錦紅閣的前任花魁,只是氣質上被月笙姑娘壓了一頭,而且琴藝也不如她,才繼續受著委屈,不過聽說,含煙姑娘最擅歌舞,吹笛乃是一絕,不知可否吹一首曲子,給本公子聽聽,如今沒了人管轄,含煙姑娘怕是更為自在了吧。”
君無憂挑逗著戲弄尹含煙,但手腳還是保持著距離,儘量不讓自己和她有過多的親密接觸,而趙天水一直站在君無憂身後,沒有半點感情流露,似乎對眼前的這位美人,沒有一點興趣,更在意的,反而是君無憂的安危。
“公子您可真是風趣,煙兒可很久沒見到您這樣的妙人兒了,不過看您著裝束,怕是出身顯赫之家吧,煙兒實在是好奇啊,不知可否把身份告知煙兒一二,不然,您要煙兒吹笛,煙兒可不依。”
尹含煙手中握著一把長笛,低著頭,顯得很是羞澀,但口中卻在輕笑,另一隻手掩著嘴角,帶著一點點調皮,尋常公子哥見了,都怕是會忍不住與她玩鬧一番。
可君無憂並非常人,怎會因此心動,反而搖起摺扇,吟了一首詩:
“錦紅紗帳美人香,翩翩公子隨客來。天子腳下不為動,藍衣掩面醉春風。”
尹含煙自幼聰慧,自然聽出來這首詩是什麼 更是猜出來了君無憂的身份,之前聽到老媽子喊他為君公子,又想起了他這詩,兩者聯絡起來,君無憂的身份呼之欲出,心中更是多出來了不可察的一絲幻想,拿起長笛,吹奏了起來,
那笛音,曲調悠揚哀怨,彷彿訴說著心中的無奈和不甘,這笛音之中,訴說著無盡的苦楚,彷彿一詩,詩云曰:
孤女無依落風塵,藍裙翩舞若清仙。
一舞傾城賓客至,一曲愁腸不若琴。
月中廣寒笙歌起,仙女霜寒化春風。
瑤池本是齊福地,何必下凡強歡顏。
一曲終了,君無憂心中默默讚賞,雖然這笛音不如月笙姑娘的琴聲,更是比不上李君柔隨手所作的一首曲調,但也足以讓不少人動容,期間更有真情流露,但君無憂始終都記得,自己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曲作樂的,而是有著不少要緊事要辦,更何況,自己有了李君柔這個妻子,怎能背棄她而另尋新歡,只是鼓了幾下掌,便開口問道
“尹姑娘,您的笛音確實優雅,只不過今日我尚有要事,不知近日福王爺可曾來過此地,那顧芳澤是否還在這錦紅閣中?”
尹含煙聽到這話,表情稍微一愣,福王爺她聽說過,是這錦紅閣背後的大老爺,也是因為他,這等風月場所才有了辦下去的能力,更何況此地地處偏僻,離京城起碼有著上千裡,上萬裡的路途,天高皇帝遠,才一直安穩妥當,哪怕這等場所不合道德倫理,也能一直開辦下去。
而聽到顧芳澤這個名字,尹含煙多了一些鄙夷和看輕,甚至有著那麼一點點的瞧不起。
“顧芳澤,公子,您為何要找她,這個婢子,早就被那秦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