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強的心裡豁然開朗，眼睛裡也放出光來，又恢復了他曾有的本性，“哈哈，我就說嘛，我是被人家設計的。那群混蛋，下次再看到他們，我也要像今天葉三哥那樣，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葉雪三在視窗看報紙，掩在報紙後面的鐵臉上，出現一絲淺淺的微笑。

既然林成功都這麼說了，小檸也不能再訓大強，和大強一起離開了校長室。大強走的時候興高采烈，準備今天努努力，多去要點債回來，錢是靠賺來的，而不是小心藏來的。

等這兩個學生都走了，唐甜突然眨眨眼睛。

“大少，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林成功聳聳肩膀，還笑得很可惡，“誰會給一個九歲的孩子那麼多錢，不是瘋了嗎？再說那時候我家也沒富到那種程度。”

“啊？”唐甜的櫻唇張得好大，能吞下去個鴨蛋。

“小甜，大強這個學生在討債的時候我注意過他，他很聰明，而且有一股衝勁，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以後賴以唯生的資本。如果因為今天的事，而把他的這種性格泯滅掉了，那我們還算什麼老師？”林成功搖搖頭，意味深長地一笑。

唐甜久久無言，望著林成功，她心裡感慨萬千，也重新開始思考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教育。

中午吃過了飯，林成功哪都沒去，耐心地呆在校長室裡，盯著眼前的桌面。他的手機和座機都在桌面上，他在等郭寶鋒的電話。

一個下午過去了，郭寶鋒沒有來打電話；又一天過去了，郭寶鋒還是沒有來電話。他好像把林成功的事忘了一樣，這讓林成功又急躁起來，畢竟招生的時機是不等人的。

第五卷　新學校　第14銀　我知道郭姐以前和你好過

到了第三天，林成功實在等不下去了，就主動打了個電話給商業部的寧部長。上次郭寶鋒說要寧部長把全部資料給他，他看看再說，林成功就是問寧部長是不是把資料送去了。

寧部長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說送也不說沒送，反正就是說自己是聽郭老總的吩咐，一切按郭老總的指示辦事，把林成功氣得當場在電話裡就把他臭罵了一頓。

罵只是用來洩憤的，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林成功咬牙切齒地又呆坐半天，突然站起身決定再去一次擎天公眾大廈，一定要和郭寶鋒把這事解決了。

葉雪三開車把林成功拉到擎天公眾大廈樓下，林成功下車就邁開大步向裡走，不過才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了，然後忽又閃身藏在一根大理石柱的後面，臉色非常怪異。

在擎天公眾大廈的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表情怨怒，手裡拿著一個手機不停地撥打，嘴裡還喃喃著像在罵人。她就是郭老小姐。

林成功神情閃爍幾下，決定先不進去，而是觀察一下這位郭老小姐，看看她在幹什麼呢！

過了大概幾分鐘後，郭老小姐的電話好像撥通了，她的臉也一下子笑開了花，一邊打電話還一邊像個小姑娘似的蹦蹦跳跳，這讓林成功噁心得要死。可是電話才打不久，郭老小姐又變得很緊張，而且很急，急得好像快尿褲子的樣子。她掛掉電話。從門口匆匆來到街邊，居然連自己的車都來不及取，直接攔住一輛計程車向街尾而去。

林成功轉身快跑回自己的車裡，忙不迭地催促葉雪三。

“快，老三，跟著那個傻娘們地車。”

葉雪三發動車子。悄悄地掩上那輛計程車地後面，不敢跟著太緊，林成功的車對於郭老小姐而言並不陌生。

郭老小姐所在的計程車離開這條街後，繼續向西開，三拐五拐的，最後停在一家酒吧的門口。郭老小姐扔下一張錢，連找的零錢也不要了，趕著投胎似地就一頭扎進酒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