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溫存體貼,她越看越不順眼,越來越挑剔蠻橫,直到逼死了蔣編修,她卻又陷入了無邊的噩夢。
淒涼的長夜,她多麼需要一個人給她溫暖的懷抱,給她一點點慰藉。
來旺雖然是個奴才,卻勤謹伶俐,曲意奉承,她又是任性慣了的,喜歡就是喜歡,她又有什麼錯處?為什麼蔣家和沈家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容得下她?為什麼他們就不肯給自己一條活路?
華香猛然抬起頭,仰天大笑。
老太太和書香等人都愣住了。
書香最先反應過來:“二姐姐是不是犯了病了……”說著看向了沈景祿,示意沈景祿制住華香。
要是華香在這裡發起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華香滿頭滿臉的血,配著瘋狂的笑容更顯得猙獰,她逐一看著老太太、沈萬宏和書香,狠狠地說道:“我沒瘋!我比什麼時候都清楚!哈哈哈!什麼父親,哥哥,妹妹,都是假的!你們都恨不得我死!”
有了剛才的經驗,書香退到了華香夠不到的地方,沈景祿站在華香身旁,時刻盯著她的舉動。
華香猛然止住了笑,說道:“送我回蔣家!我寧可在蔣家等死,也不要在你們這裡!”
沈萬宏氣得嘴唇都顫抖起來:“好!好!我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讓他們處置了你!”
老太太想要說什麼,看到書香捂著肚子站在牆角的樣子,又閉緊了嘴。
沈景祿試探地說道:“要不要去回了太太……”
沈萬宏說道:“她這個樣子,還見什麼太太?你是想把你母親活活氣死嗎?”
不過只是聽到華香的事,大太太就氣得厥了過去,要是看到華香這不知悔改的樣子,大太太只怕真的是要性命不保。
沈景祿不敢再問,拉著華香站起身來。
華香頭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著血,沈景祿看了看華香的傷口,又看向老太太,意思是要不要處理一下。
沈萬宏大聲說道:“你就讓她這個樣子回去!要是蔣家問起來,你就直說是我打的!這個不孝女,打死也罷!”
沈萬宏真是氣得不輕,竟然讓華香就這副樣子出去,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又要惹出無數是非。
老太太顯然比沈萬宏理智一些,但是又不好當著沈萬宏的面說什麼,只好給書香使了個眼色。
書香會意,說道:“祖母,父親,我去看看母親好些了沒有。”
沈萬宏在氣頭上,也沒多想,只是揮了揮手。
書香在沈景祿和華香身後出了門。
院子裡的丫環見華香滿臉是血,都嚇了一跳,紛紛讓開了道路。
書香在人群中找到了萬媽媽,喚她上前,說道:“勞煩媽媽找間靜室,給二姐姐的傷處理一下。”
萬媽媽連聲答應,採霜過來說道:“就去奴婢的房間吧,就在那邊。”
華香也不言語,只是冷著臉,隨書香安排。
知道事關緊要,小丫環都沒敢上前,房裡只有萬媽媽和採霜忙裡忙外給華香清理傷口,又上了藥,用白布包了起來。
華香坐在凳子上,瞟了一眼書香,冷聲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領你的情,趁早把你那張臉收起來,我看著噁心。”
書香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恨我。”
華香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冷笑,像是想表達自己的輕蔑,卻掩飾不住自己的緊張。
萬媽媽和採霜收拾好血跡斑斑的布條,悄悄退了出去。
書香說道:“你覺得祖母和父親偏心,覺得人人都對不住你,覺得我奪了你的一切。”
華香沉默不語,她忽然覺得書香有些可怕,清澈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
書香靜靜地說下去:“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