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有其他主意也不一定,你不如和祖母說一說,祖母也許就答應了呢?”
徐靜含有些猶豫:“我不敢說,而且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楊敏之……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徐沛凝畢竟主意多,道:“如今上門提親的也多,祖母一定不會立刻答應,我想著法叫人把信兒傳到楊敏之耳朵裡,看他什麼反應,若是有動靜,說不定心裡是有你的,若是沒動靜,那就不好說了。”
徐靜含忙道:“姐姐別說,最近正忙著大哥的婚事,楊敏之和二哥走的近,二哥人那麼精明,萬一察覺出來可怎麼辦?”徐沛凝道:“你放心,這事有我呢。”
出了正月,徐大太太便開始張羅徐潤安的親事,因為娶的是謝家的嫡長女,謝家不光是公府侯門,還是太后的孃家,這親事勢必要煊煊赫赫的的大辦一場的。
徐大太太聽許嬤嬤說過,剛進二月謝大太太就進宮求太后給了恩典,太后賞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給謝芝蘭。做嫁妝裡的頭一抬,結果皇后也賞了梅蘭竹菊的玉石盆景,就擺在了第二抬。
徐大太太怕丟面子,說起來迎親的事:“有景煥這個文狀元。我想再湊個武狀元,文武雙全。”
徐老太太笑道:“武狀元不成,可景煥說了,到時候安成郡王也會跟著去。也就夠了,原先要請張颯的,畢竟年長些,可他和謝家是表親,要在謝家張羅。”
徐大太太笑道:“這兩日我忙的連軸轉,等媳婦進門就好了,我也能鬆快鬆快了。”
徐老太太也笑著點頭,對孫媳婦也很期待。
婚期定在了三月中旬,徐家一早在賣乾貨的鋪子定了大量的海參鮑魚。乾貝魚翅。就在為這次的婚事做準備。徐沛凝便和徐老太太一起佈置新房,徐景煥把找廚子起灶爐的差事接了過去,徐靜含的字好。負責寫給自家的喜帖。
唯有徐妙筠,她倒是想幫忙。事情都分派完了,她也插不上手,只得跑去看徐潤安的喜服,大紅色的綢子摸上去滑溜溜的,袖口領口搭配著壓了棗紅色和金色的線,繡著一道雲紋,顯得十分華貴,卻又不張揚,很符合徐潤安溫潤儒雅的性子。
徐妙筠看著穿上喜服的大哥,十分不捨:“大哥成親以後就不能叫大哥了。”
徐潤安笑起來:“那要叫什麼?”
徐妙筠偏著頭道:“要稱呼你為大嫂的夫君啊。”
周圍服侍的丫頭都笑起來,徐潤安也笑:“你這丫頭,是變著法兒的說我娶了媳婦忘了妹妹是吧?”
徐妙筠嘻嘻笑著:“我可不敢。”
徐景煥的新房設在了環芳閣,是個三進的小院子,過了年徐大太太就張羅著叫人重新粉了牆,把院子裡的鋪著的青磚重新整了整,很是乾淨整齊,如今又是百花齊放的季節,擺了不少花花草草,看上去花團錦簇的十分熱鬧。
徐老太太很滿意,道:“謝家實在,把前後三進院子的屋子尺寸都量了去,到時候新娘子的嫁妝定會擺的滿滿當當,咱們也不能叫人瞧笑話,越發要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才是。”
徐大太太笑道:“老太太放心,從送嫁妝那天起,請了兩個嗩吶班子,換著班吹,一連唱上兩天,保管熱熱鬧鬧的。”
鋪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謝家打發來鋪床的是謝芝蘭的一個堂嫂,說話十分爽利,對徐家也多有恭維,謝芝蘭的嫁妝也是滿滿當當塞了一百二十抬,清一色的黑漆傢俱,整整齊齊的,嫁妝箱子卻是大紅色描金繪彩的紅木箱子,上頭繪著百子千福之類的吉祥花樣,別的不說,光這嫁妝箱子都能當傳家寶了。
徐大太太也覺得面上有光,出面打賞送嫁妝的紅包裡清一色的裝著二十兩一張的銀票,當時大家不知道,等出門一瞧,見有二十兩,都不住誇讚徐家手面大。
謝家知道了也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