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吃秤砣,你全家都吃秤砣!”
王武深哪能聽不出來他話的臭味。
姓王,就怕排行老八。
“吃就吃。霸祖這小子,不簡單。你看看,焦家老祖親自帶隊,二十多號元嬰大修士,竟然被人揍成這樣!”
韓秋意感慨地搖搖頭,“換了你我,也不一定能打成這樣吧?”
王武深一愣: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
微一沉吟,他點點頭。
“如果是我,頂多和老焦打個兩敗俱傷。”
“那就是最好的成績了。”
拿起王武深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韓秋意輕品一口。
“我侄兒說到霸祖,常用變數這個詞。我起初不太認可,而現在,已經完全認同了。”
“發路宗死了兩萬多金丹修士,十一名元嬰大圓滿。而贏路宗才死五千多築基和凝氣修士。真是一個奇蹟!”
“玩法寶,玩錢,霸祖不是我倆的對手,但玩打仗,我倆肯定玩不過他。”
王武深拿出棋盤。
“這麼肯定?玩法寶、玩錢,也不一定是對手。”
韓秋意一嗔,隨即一笑。“也對。誰叫他才十五歲。再過幾年,沒準就超過我們。”
“後浪推前浪。前浪躺在沙灘上。來,韓前浪,過來陪我下棋——下次來,帶點好茶,別老蹭我的。你攢的那些好茶,留著下崽?”
孔方城裡,城主府。
“贏路宗大勝!”景小濤喜笑顏開。
“霸祖就是霸祖,讓焦家老祖碰大釘子的,也只有他了。”
“得提前預備些物件了。贏路宗成為中路宗門,孔方城得有所表示。”
“一份厚禮,少不了,還得體現孔方城是贏路宗的地盤……”
一道道指令,從城主府飛出。
孔方城的匠人,接到大批定製贏路宗宗旗的訂單。
湖邊的伏波酒樓,開始秘密研製一道新菜,菜名叫“贏在千秋”。
市場裡,煉靈宗、霸靈宗、生靈宗的宗店雖然不讓開門,但店前的道路天天清掃,連店門也有人幫著擦拭。
唯一不開心的,是那些未能透過戰票,賭一把贏路宗贏的修士。
“這老焦,輸得活該!也不給戰票開局的時間。”
有人罵罵咧咧。他是贏路宗的鐵粉。
“哥們,人家是偷襲!偷襲還開局的話,還偷個屁的襲?那就叫送死了!”
“靠!這結果,輸得連褲衩都沒了,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老子要是老焦,就先開局,買自己輸,買他一個億!這叫對沖,降低風險。”
有人想出一個怪招。
“你他孃的真是天才。打輸了,戰票就贏。打贏了,戰票就輸。無論如何,都是一贏一輸。”
“說歸說,笑歸笑。升宗戰打到現在,也快決戰了吧?”
“哎,這個就可以開一局!賭什麼時間決戰,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六個月份,六個選項……”
秦老祖、滿老祖、馬老祖未能看到焦家老祖的慘狀,同樣無比遺憾。
他們三人,已經許久沒偷窺升宗戰了。
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長出這麼大的一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