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沒有了。之後,他把一切,都奉獻給了部隊。戰友也好,部下也罷,都是兄弟,手足兄弟。厲劍訓練他們,照顧他們,引導他們,愛著他們,但是那種愛,無關情慾。

不,也不是全然無關情慾。只是緊張的生活和耗盡體力的訓練和任務,讓他輕而易舉地把情慾扼殺在搖籃中。

到了地方,也許是因為憤怒,因為絕望,因為不適應,崔仁明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慾望。可是崔仁明做到的十分有限。幾乎不費力氣,厲劍就把崔仁明當作了兄弟,跟其他學員和教官一樣的兄弟。

各種各樣紛繁複雜的事情讓他無暇顧及自己的慾望。或者說,他刻意不去顧及自己的慾望。很容易,也很難。容易是因為他已經孤單很久了,孤單已經成了他的血液。他跟那些學員和教官有相似之處,但是差別,也極為明顯。很難是因為,他畢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gay。正是身強力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好在他仍然有訓練,仍然有任務,雖然跟在部隊時相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畢竟也能讓他分散注意力。

厲劍看著窗外,陷入了沈思。為什麼一見到歐鵬就會發情?當然因為那性感的屁股。還有那猛地一撲,那讓他的脊髓倒流的碰撞的感覺。不,不只是一撲,一撲之下,歐鵬並沒有倒地。他支撐住了。厲劍知道自己的氣場,實際上,在部隊裡,他一直努力培養著自己的氣場。讓他人無視,讓戰友安心,讓敵人恐懼。到了後來,他對於氣場的運用簡直是爐火純青。只要他願意,可以讓任何人害怕,包括他的頂頭上司……

但是歐鵬不怕。他不僅不怕,還把厲劍的氣場當作了氣球,用針輕輕一戳,厲劍的氣場就變成了一場笑話。

在戰場上,歐鵬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在情場……厲劍微微嘆氣,恐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反而激起了鬥志。

歐鵬結了帳,回到包廂,見厲劍一隻手撐著頭,怔怔地看著窗外。天已經全部都黑了。一輪彎月清澈地照著,但是讓地上景物可辨的,卻是一盞盞的燈光。歐鵬把手搭在厲劍的肩上。厲劍微微地抖了一下,慢慢地又放鬆下來。

歐鵬低下頭,在厲劍的耳邊說:“哥們,喝酒去嗎?”

厲劍鬼魅一樣站起來,抓住歐鵬的領子,猛地把歐鵬推到了牆上,身子壓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歐鵬的嘴,兇狠地撕咬起來。

歐鵬毫無懼怕和糾結的樣子,攀著厲劍的脖子,同樣兇狠地回吻過去。彼此的氣息好像被對方吸走,連舌頭都被糾葛得痛了起來。

兩個人喘著粗氣,深深地看著對方,突然都笑了,並肩往門外走去。

厲劍當然到過酒吧的,比這裡更熱鬧更豪華更亂的酒吧。只是這一次,他不是作為保鏢,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坐在卡座上喝著酒,四處張望著。

舞臺上有洋女人在跳舞。據說是俄羅斯那邊來的。裙裾飛揚,白嫩的大腿耀得人眼花。有小小的舞池,人跟人捱到一塊兒,都有些歇斯底里的,胡蹦亂跳。對面的卡座上,有些人糾纏在一起,不曉得在搞什麼名堂。

他們坐下還沒有多久,就有女孩子擠了過來。看上去清純秀麗,說話也得體得很,但是內容卻引人遐思。可是厲劍對此肯定沒啥興趣,不知道歐鵬是怎樣的。回頭看,歐鵬卻是笑吟吟的,只是看著他,並沒有看那些女人。

於是厲劍便無言地瞪了回去,讓那些人,來打攪的人,打著寒顫離開了他們。

厲劍和歐鵬除了點酒之外沒有說話。沒有跟別人說,相互之間也不說。甚至在儘量避免著目光的接觸。

厲劍一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時間過得那麼快,卻又那麼慢。他回過頭,見歐鵬正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便湊了過去,在歐鵬的耳邊說:“很晚了。再晚,就不會有計程車願意到我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