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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只有公爹靖安侯時常提及次子,督促侯夫人定時把鞋襪衣襖等物託人送到北地去,侯夫人雖然應下來,可眼底的冷淡是遮不住的。

她忍不住想,哪怕是血肉至親,亦會因為多年的聚少離多而疏遠嗎?

她與父母同樣是聚少離多,仔細想一想,母親與兄長的感情確實更深厚些,甚至與庶妹相處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神態,都比與她接觸時自然親暱。

或許,距離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

後來,婆母提出送她去北地,並帶來了天子允諾的口諭,她自是不能拒絕。那時候,想到要離開牢籠般的侯府,她甚至有些期待。

北征軍長年累月在北地征戰,那些高階將領的妻子大多都是隨軍的,她們會如當地人一樣在天高地闊的北地紮根,甚至就這樣傳承下去。

她沒想太久遠的事,只有一點很明確,既然仙去的祖父為她定下這門親事,定然是期待她與邵明淵舉案齊眉,相濡以沫。

那麼,她願意試試看。

“看什麼呢?”視窗又探出一個人來。

明媚陽光下,那人俊美得令人炫目,喬昭微怔,忍不住微眯了眼。

還真是巧了,不知現在放下車窗簾,還來得及麼?

顯然是來不及的,池燦看清窗外的人,居然做出一個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動作。

他伸手把邵明淵拽了回去,然後砰地關上了窗子。

喬姑娘:“……”她可能是出現的方式不對!

對好友,邵明淵並不設防,任由池燦拽著手臂,上湧的酒意落下去,寒星般的眸子恢復了清明。

他默默看著近在咫尺的好友,眼帶詢問。

楊厚承更是直接問了出來:“怎麼了啊?”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窗邊,伸手推窗:“見鬼了啊?”

“楊二,放下你的爪子!”池燦冷喝一聲,喝完莫名有些心虛。

他一定是喝多了,剛剛手怎麼這麼快呢?外面是那丫頭又怎麼了?

偏偏這個時候楊厚承也喝了不少,酒勁上來,哪還會被小夥伴威脅住,好奇心指使著他手一伸就支開了窗子,探出大半個頭去。

“沒什麼啊,什麼人都沒有。”楊厚承茫然四顧,只看到一輛馬車靜靜停在不遠處。

這時一個穿蔥綠色衫子的小丫鬟抱著酒罈腳步輕快跑向馬車,楊厚承“咦”了一聲,回過頭一臉興奮地道:“是黎姑娘呢!”

見三位好友都沒吭聲,俱都默默盯著他,楊厚承一臉莫名其妙:“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是黎姑娘啊,我喊她上來!”

他說完也不顧三人表情,扭頭招手,剛要開口就被人在身後拉了一下。

“子哲,你拉我幹什麼?”

小丫鬟跳上馬車,車子緩緩動起來。

楊厚承有些著急:“馬車要走了呢!”

朱彥的聲音頗無奈:“重山,青天白日的,這麼大呼小叫喊一位姑娘家,不大好。”

眼巴巴見那輛小巧的青帷馬車漸漸遠去了,楊厚承不滿地撇撇嘴道:“這話說的,青天白日不能叫,月黑風高就可以叫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朱彥摸摸鼻子。

“本來就是認識的,打個招呼怎麼啦?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迂腐了?”楊厚承斜睨著池燦,“還有拾曦,至於連窗子都關上嗎?讓黎姑娘瞧見該多傷心啊。”

喝過酒後楊厚承話格外多,一轉眼落到一言不發的邵明淵身上,嘟囔道:“咱們這裡就庭泉不認識黎姑娘,但咱們的事,庭泉有什麼不能知道的啊?”

池燦黑著臉聽著。

那顆白菜會傷心?別開玩笑了,剛才他分明看到那沒良心的丫頭正含情脈脈與邵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