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喬昭過來,不再言語。
“該用飯了。”喬昭走過來道。
“今晚吃什麼?”邵明淵笑問。
“撈了幾尾魚,做了蔥燒魚還有魚湯。”
二人有說有笑往內走,江遠朝獨自立在原地。
喬昭走出數步轉身:“江大人怎麼不動?”
江遠朝定定看著喬昭,指指自己的腹部:“這裡疼,不想吃。”
喬昭沉默片刻,抬腳走過去,摸出一隻小瓷瓶遞給他:“不是解藥,不過能緩解疼痛。”
江遠朝捏著似乎還留有少女體溫的瓷瓶,低嘆道:“多謝你了。”
喬昭垂眸,態度冷淡疏離:“江大人客氣。”
江遠朝嘴唇翕動,有心問個究竟,礙於這幾日那個礙眼的人總是不離喬昭左右,只得作罷,默默抬腳跟上。
晚飯很簡單,一尾蔥燒魚,一大盆魚湯,還有一盤切得碎碎的酸豆角。
這個情況也顧不得講究,幾人團團圍坐用飯。
邵明淵仔細把魚肉剔了刺,放入喬昭碗中。
喬昭笑笑,給他盛了一碗魚湯。
江遠朝忽然覺得味同嚼蠟,放下筷子起身出去,站在船欄邊吹著江風。
江風冷冽,讓他的頭腦為之一清,想到剛才的離席不由苦笑。
面對她,他好像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這種自尋煩惱的事,放在以往他是嗤之以鼻的,誰知他江遠朝也有這樣的一日。
“大人”江鶴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靠著船欄,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江遠朝側頭看他。
江鶴遞過去一個饃饃:“大人,您沒吃飽吧?這個還熱乎呢。”
江遠朝盯了那個白白胖胖的饃饃好一會兒,伸手接了過來,拿手撕了塞入口中。
他動作斯文,一個饃饃也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江鶴就嘆了口氣:“大人,出門在外,您還是別挑食了”
江遠朝因為一個饃饃湧起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伸手指了指裡面。
還未待他說話,江鶴便苦著臉道:“屬下知道,屬下這就滾。”
耳朵清淨下來,江遠朝盯著江面出神,不多時聽到了腳步聲。
他霍然轉身,見是邵明淵,眼底不由自主浮現的那絲雀躍沉了下去,淡淡道:“侯爺吃好了?”
“我不挑食,吃得很好。”
“那侯爺是來找江某聊天的嗎?”江遠朝調轉了視線。
他真的不能多看這傢伙一眼,一看就有打人的衝動,偏偏又打不過,實在憋屈!
“想跟江大人說一聲,船要靠一下岸。”
“呃?”江遠朝眼底閃過意外之色。
邵明淵很是坦然:“有兩名親衛在此接應我。”
江遠朝眸光深深盯著邵明淵:“侯爺能隨時與親衛保持聯絡,倒是令人驚訝。”
邵明淵笑了:“江大人何嘗不是如此。”
掌舵的是江遠朝的人,在他的吩咐下,船很快在邵明淵指定的位置靠了岸。
江邊夜寒露重,兩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相攜著上了船,仔細看,其中一名被另一名架著胳膊,低垂著頭看不出模樣。
“葉落,怎麼是你?”晨光大為意外。
葉落不著痕跡對晨光遞了個眼色,扶著另一名親衛道:“將軍,葉風受了傷,卑職先扶他進去休息了。”
江遠朝目光一直追隨著葉落,直到他扶著另一名親衛進了船艙,才收回視線,淡淡笑道:“看來侯爺果然是做大事去了。”
見邵明淵面色平靜,他忽而彎唇:“對了,邢舞陽在福星城門外遇刺受傷,是出自侯爺的手筆吧?”
邵明淵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