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臣婦謹賀太后新年新喜’,對女兒也說的這句話啊。”長容長公主越發覺得楊太后大驚小怪了。
“不一樣,她恭賀了哀家新年新喜,卻只對你恭賀新喜。”
“這有什麼不同?”長容長公主隨口反問,忽然想到喬昭落在她腹部的那道視線,不由打了個激靈,臉色猛然變了。
這時來喜的聲音傳來:“太后,楊太醫到了。”
“傳他進來。”
很快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太醫就提著藥箱走了進來,一進門便給楊太后和長容長公主拜年:“微臣謹賀太后新年新喜,長公主新年新喜。”
楊太醫是楊太后本家,深得楊太后信任。
“太醫給長公主把把脈。”楊太后現在聽到“新喜”兩個字就腦仁兒疼。
大年初一給長公主把脈,楊太醫識趣沒有多問,走到長容長公主面前道一聲冒犯,號起脈來。
一摸到脈象,楊太醫手就一抖。
大過年的這不是開玩笑吧,長公主這明明就是喜脈啊!
“怎麼?”楊太后一直仔細留意著楊太醫的表情,見他變了臉色心中不由一緊。
楊太醫神色凝重看向楊太后。
“太醫儘管直言。”
殿中除了楊太后與長容長公主就只有來喜伺候著,來喜是楊太后的頭號心腹。
“回稟太后,長公主殿下有喜了。”楊太醫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抬眼看楊太后的表情。
聽到結果的瞬間長容長公主騰地站了起來,失聲道:“怎麼可能?”
楊太后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她寡居的女兒居然有喜了,這能是什麼光彩事?
“幾個月了?”楊太后強行壓下心中波濤問道。
“尚不足一個半月,剛剛能診斷出來。”
“好了,太醫先退下吧。”楊太后示意魏無邪領楊太醫出去。
很快殿中只剩下太后母女二人。
瞧著長容長公主不可置信的模樣,楊太后氣得一拍茶几:“孩子是誰的?”
楊太后一發火,長容長公主反而鎮定下來,懶洋洋道:“我怎麼知道。”
她養了那麼多面首,天知道是誰的。
只是她明明生了燦兒後就再沒受孕過,到了這個年紀怎麼突然就有了呢?
長容長公主忽然想起剛剛在殿中喬昭看向她時似笑非笑的樣子。
那個小姑娘說什麼來著?
臣婦謹賀殿下新喜
殿下新喜
豈有此理,那小丫頭片子竟這般譏諷她!
長容長公主養尊處優多年,何曾吃過這樣的暗虧,想明白後氣得手都抖了。
楊太后一瞧氣得心肝一顫:“你這是什麼態度!早就跟你說過,你是兒子娶妻早的話孫子都滿地跑的人了,多少收斂一下,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弄出個野孩子來,你讓燦兒的臉面往哪裡放?”
長容長公主抬了抬下巴,眼中閃過慍怒:“他的臉面?我足對得起他。”
“你”楊太后想要發火,看著長容長公主桀驁不馴的模樣堵得說不出話來。
女兒要是能聽勸,也不會荒唐這麼多年了。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等過了這兩日讓楊太醫給你熬一碗藥喝了,請穩妥的人照應著吧。”
長容長公主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她當然不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養面首雖不是什麼秘密,畢竟沒有擺到明面上,公主府大門一關誰管得著她做什麼呢?
可一旦生下孩子就不同了,她總不能把這個孩子關在公主府一輩子不見天日。
“還有冠軍侯夫人那裡”
長容長公主沉著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