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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對計遙如此沒有信心?”

他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似反問又是疑問。

小詞搖頭,吶吶地說:“我信他,可是關心則亂。”

舒書笑了笑:“所以,心狠的人通常更能勝,就是這麼個道理。”

她剛剛鬆了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計遙和小周都是仁義兩全的人,雖然武功不錯,可是實戰對敵到底經驗少與高肅。而高肅,看上去不是心善之輩。即定的計策會不會出什麼差錯?刀劍本無眼。

一想到這裡,心裡的擔憂頓時開閘之水淹沒至頂。她惶然無心再與舒書說話,方才的棋譜也是一眼沒沒看進眼裡。此刻再看眼前的黑白雙子,彷彿都是計遙與高肅的對決,在棋盤上森然而起一股殺氣,讓她心驚!

她騰然起身,看著舒書急切地說道:“我知道計遙不想讓我去觀戰,可是我等在這裡會發瘋,你帶我去吞雲關,我不露面,我只遠遠地看著就好。”她的語速快得驚人,那一份關切憂心讓她寶石般璀璨的眼眸分外的明亮,刺痛了他的眼眸,無法讓他直視。

他低下眼簾不去看,卻無法裝做聽不見。

“舒書,你不是說,願意幫我嗎?”小詞此刻已經無法計較從前有過的一些過節,只要舒書肯帶她去吞雲關,遙看一眼計遙,其他的早已不重要。

她哀求的語氣和苦求的神色那麼楚楚動人,乾淨素淡的臉色失去了往常的一抹淡淡的紅暈,如一片靜雪,一片輕羽般清幽。近在咫尺,可以看見她的眼眸裡映著他的影子,卻只能映在那裡,再不能深入。他心裡鈍鈍地疼,明知那份關切和焦灼不是為了他,可是他也無法拒絕她這樣的哀求。

“你隨我來。”

他身姿一動出了房門,到後院裡牽了兩匹馬。

他翻身上馬,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銀牙暗咬,說不清心裡堵的是什麼,只想快些乘風馳騁起來來化解心裡的淤塞。何時,他也有了這麼一處軟肋,在身子裡隱隱做痛。

小詞緊隨其後,兩人一路無話,只有馬蹄聲催。

快馬狂奔了一個多時辰,舒書放慢了速度。小詞也慢了一些,急問:“吞雲關到了?”

“過了這個沙丘就是。”他一揚馬鞭遙指前方。

此刻曠野之中,野風肆虐,殘陽如血。

小詞突然生出一種人生苦短,渺小無力的無助與悵然。她不喜歡這樣把握不住的感覺。有了他,她覺得每一寸辰光都如此金貴。她一催馬越過沙丘,一座城池如憑空而起,卡在兩座山岡之上,的確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那應該就是吞雲關了。

她想起計遙若是見到她必定分心,於是勒了韁繩只是駐馬遠眺,曠野之中,眼界彷彿能開闊到天邊。

遙見幾個墨點,揚塵而來。她心裡一喜,原來這一場苦肉計已經結束。

墨點漸漸大了,清晰到可以看見人與馬,她猛然一震,其中一匹馬上沒有坐人!

小周懷裡抱著一個人,那衣衫如此熟悉,在風中翻飛著,出門前她還在上面試過清淚。

她身子一軟,從馬上栽下來。眼前的金星在飛舞一般,擋著她的視線,她越是急著看清卻越是看不清,眼淚就那麼毫無徵兆地磅礴而下,瞬間抽開了全身的力氣。“計遙!”她拼卻所有的力氣狂喊一聲,撕破了肺腑喊出的聲音卻是如蚊嚶一般細弱無力。

一隻手臂抓著她的胳膊攙起她。“別急,他不會有事。”

象是壓迫彎曲到極致的劍猛然反彈,小詞突然爆發出一聲狂叫:“舒書,是不是你?”她開始激烈地踢打,撕咬。象一隻發怒的獅子。

舒書默然不動任她發洩,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有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馬蹄聲近在耳畔,小詞踉蹌地撲下山岡,那一匹神俊的黑馬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