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是馮大哥麼?”
馮小寶應了聲,展齊眉鐵棍,揮舞衝來。馮小寶仍禪宗六院高徒,少林棍法,果然不同,殺翻了好幾個,冒著流矢弩箭,衝到我身旁。陸玉沉道:“馮都尉,賊子太多,發號叫人!”
馮小寶道:“陸二姐好!”招呼畢,抬手間吃的一響,當空發了個流星炮,啪的一下火花四散。於此同時,一邊武媚的面紗被刺者劍尖挑破,身子一仰,使了記杜鵑派的飛燕步,閃過劍尖。那面紗飄飄墜落,火光中麗容驚豔。馮小寶看的一呆,說道:“是你!”緊接著“啊喲”一聲大叫,手按屁股,卻是被刺傷了臀部。武媚忍俊不禁,笑顏如花。
馮小寶紅了臉,怒道:“賊廝鳥,咬我!”罵著,跳開去揮棍狂風般亂打。刺客們來去縱橫,在街市與我們又纏戰頓飯功夫,方在唐軍和劍院後緩趕到前飛縱撤離,呼哨聲聲,沒入夜幕。只留了一地死屍狼籍,灘灘鮮血。
馮小寶見刺客退了,柱棍叉手,叱吒一聲:“必勝!”邊上唐軍武士劍刀上指,齊齊吆喝:“哈--!”聲震星空。
我收劍回鞘,問道:“阿武,可傷著了?”武媚搖了搖頭,從懷中又掏出件紗巾,蒙了臉面。
大唐緩軍趕到後,一邊清掃現場,一邊搜捕刺客。陸玉沉帥後緩劍院高手也跟著追捕,因此上由我和馮小寶帶著隊唐軍護送武媚回到感恩寺。馮小寶一路發呆,直到武媚進了門,還對著門怔怔不已。我拍了他一記,說道:“醒醒吧,人家不會理你。”馮小寶省過,嘿嘿笑道:“小阿弟,你真是有福氣,能接近她。”
“哪個她啊?”我故作糊塗,邁步便走。
馮小寶牽馬追了上來,笑道:“杜鵑啼血院出來的,果然佳人,阿武方才哪幾手功夫,好生漂亮。”
我道:“今次遇險,還虧阿武學過幾手,不然真要糟了。”武媚在杜鵑院,主修文技,武學為次,杜鵑派培養秀女,向來如此。雖然這樣,也已甚為了得,由此推想俞院長的武技,更是厲害。
馮小寶道:“對方什麼路數?魔教鬼影流?”
“我看著不象,鬼影流出手,向來獨刺,不會出動這許多人手。”我邊走邊說。
馮小寶想了想,記起一事,說道:“適才交手,似乎目標不是你。”
我點了點頭,說:“你也注意了,是衝著阿武來的。”
“為什麼?”馮小寶奇怪了。“阿武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我道:“你問我,我問誰?”
“難道是跟人結仇?但什麼人會有這麼大勢力?”馮小寶說著,又搖首否定,“不對,阿武年紀這麼小,就得罪人也不會有這麼大動靜,派如此多的刺客,好傢伙,都夠行刺大將軍了。”
我也想不通,只知目下危機四伏,風波重重,太宗逝世,整個大唐似已進入了一個未知年代,一切都變的神秘莫測。
馮小寶猛省起一事,叫道:“啊喲,阿武豈不是很危險,他們是不是還要來!”
我怔了怔,說道:“說的是,得派人保護她才是。”這樣想著,停步轉頭,望著感恩寺。馮小寶道:“派誰去?那地方我們不方便,都是些……”他沒有說下去,但我明白他想說什麼,感恩寺都是尼姑,且身份特殊,男人怎麼方便守護?只有告訴李治,讓皇帝派人保護。又想到現今事態,皇帝未必有空。盤算再三,說道:“只有去求俞院長,讓她出人。”
馮小寶道:“說的是,那你快去,我在寺外先頂一陣。”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說道:“俞玄機新任院長,我跟她不熟,乘夜相訪,還不知見不見得到,實在不行,還得找我娘……”這樣說著,心下卻知母親必不肯相助,“怕是要等到明早,才有訊息。馮大哥,今晚恐要辛苦你了。”
馮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