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熟悉的聲音十分驚訝地問道:“怎麼你也在?難怪朕覺得今日菜餚有些熟悉的味道,原來是你這小子在背後指點江山吶?”
說話間一行人已來到涼亭外面,傳菜的太監趕緊上前將手裡的盤子擺好。方池領著媛媛在涼亭外的空地上跪下請安。
皇上臉上滿載著滿足的笑意,對二人一揮手,說道:“起來吧!”
二人重新站好,皇上有打量了兩人許久,目光不經意地瞅見他們的距離頗為親密,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憶之,眼神中流出詢問的味道。
白憶之也沒解釋,執起酒壺替皇上斟了杯酒,淡淡問道:“陛下日前不是問臣想要什麼嗎?”
皇上瞬間會意,卻不覺皺起了眉頭。一個是自己有功的臣子,另一個曾是讓他味覺一新的當世大廚,而且明顯那丫頭偏愛大廚多一些,難道今兒他要親手拆散一段美好姻緣?這丫頭的事兒,幾日來白憶之對他說得不少,加上繁城太守的奏摺也知道她在之前的事上出了不少力,可見自己這愛卿對這丫頭用情不淺,一時間到不知如何接話了。
沉默一陣,皇上乾咳兩聲,方才嚴色問道:“白愛卿究竟想要什麼?”
這傢伙一回來連他的賞賜都拒絕了,莫不是已經打定心思要他做這醜人?
御花園裡說不出的寧靜,白憶之看著涼亭外兩人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好似已定下心神來,才站起身子,走到外間與二人並排站著,順了下長袍跪了下去。
“皇上,臣此次領兵南征,立下功勞,卻不敢居功自傲。有一事,臣想先請罪,望皇上網開一面。”
媛媛的手心都快捏出汗來了,就怕他接著便要向皇上請旨。自方才見到他,她就一直忐忑不安,這會兒更是越發緊張了起來。
沒等白憶之接著說話,方池也一順長袍跪了下去,卻沒作聲。
皇上顯然呆住了,這兩人打算在他面前上演一出爭妻的戲碼?他開始後悔今日聽了白憶之的話,沒讓白寒亦這老頭子來壓壓場了。可是他怎想得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看著二人,這位帝王長長嘆了口氣,只道:“白愛卿這次南征的確功不可沒,為朕分憂差點兒連自己的性命都不保。朕自然不會問罪於你,有什麼話就起來說吧!”
白憶之沒有依言起身,反而跪著便低下了頭,“此事與父王有關,他尚未功成名就時曾愛慕過一位民間女子,此後二人育有一子,但那女子生下兄長後便去了。臣這兄長一直流落民間,便是臣身邊這位方池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郎情妾意(五)
沒有事比這更令人震驚的了。
皇上即使方才答應了不生氣,不問罪,也難免有些怒了,白寒亦居然敢欺君犯上?
方池握在身側的手不覺緊了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白憶之確實是恨他入骨的。但他何苦連累父親?那個人雖然這些年來沒有盡什麼父親的責任,但好歹與他血肉相連,也在暗處幫了自己不少,說沒感情那自是騙人的。
沒待二人發作,白憶之續道:“臣與父親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不敢瞞著,所以這便前來稟與皇上知道。”
皇上臉上的怒色淡了少許,思量下似乎理解了,雖然有些不解箇中緣由,但至少明白這父子二人不是故意欺君。
方池卻沒想到白憶之會為他當面欺君,不知他接下來又會玩什麼花樣,臉上竟不似平日那般淡定了。
白憶之瞥了方池一眼,咬咬牙接著說道:“臣只是想兄長能認祖歸宗,也好還他母子一個應有的名分。”
皇上點點頭,瞅了方池一眼,心裡卻暗想。白憶之這招絕啊!如此一來,接著就好辦了吧?弟弟有恩於哥哥,哥哥是不是也該拿出點兒氣量來稍微讓讓。不就一個民間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