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獻的位置,燕太妃則在天后的舉薦下出任了終獻。
李貞因為這一層關係很得天皇天后的看重,在咸亨年間出任了相州刺史的位置。
此次年末還朝述職,恰逢天皇巡幸洛陽,他便也隨同在了隊伍之中。
“咱們這個侄子說,他母親和天后之間的關係如何,大可不必多說,倘若天后真要將安定公主扶持上太子之位,但凡陛下不願受到天后的制約,或者是哪個皇子有心一搏,需要我等宗室勠力同心,他必定自相州出兵,助對方一臂之力。”
“天后越權太過,安定公主更是權勢滔天到了今日的地步,怎能不讓人同仇敵愾,先將種種匡扶回到正軌!”
越王李貞的態度對於霍王李元軌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之喜。
這才是為何,他緊隨其後地就找上了韓王李元嘉。
可惜,
() 這番話雖是讓李元嘉的臉上有了幾l分思慮之色,卻顯然還不足以讓他站隊。
“你們沒考慮過兩個問題嗎?”李元嘉長年經營書畫之道,在眉眼間還有一番在李元軌看來過分溫和的態度,他說出的話也頗為冷靜謹慎,“陛下對於宗室,是不如對天后信任的,你怎麼知道,他就真的想要因今日種種,除掉為他戍守邊疆的鎮國公主?”
上官儀、李敬玄等人對陛下足夠忠誠了,也並未見有人能得到一個好下場。
到時候他們是為陛下作刀了,卻被扣上個謀逆之罪,該當如何論處?
那還不如按他所說,做個安分守己之人,等著種種事情塵埃落定,不要從中插手。
李元嘉繼續說道:“另一則,越王和你霍王都有領兵之才,這一點我信,但你們說要起兵抗衡安定公主,我卻覺得——你們沒有這個本事。”
相州位處河北,距離安定公主開闢黃河故道新增田畝之地並不太遠,若要從此地發兵馳援京師,無論是去長安還是洛陽,都繞不過那一帶。
到時候,安定公主在那頭有過往來的府兵,都能將越王給攔截下來。
至於霍王他如今還在朝中任職,也就更不存在什麼兵權之說。
李元軌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情況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咱們這位陛下最明白何為制衡之道,此次他連前往洛陽都像是為人所脅迫之下的舉動,根本身不由己,你還覺得他會如此前一般,將宗室當做仇人來防嗎?”
他一拍桌案:“起碼我們不會將皇位傳遞到外人的手上!”
在長孫無忌和天后之間他選擇天后,現在在天后、安定公主和宗室之間,他該選擇誰,才能讓他繼續像個帝王,此事簡直不必多說。
“還有起兵一事,這關中府兵位居天子腳下,到底是聽安定公主的號令還是聽天皇陛下的號令,並無什麼異議。若是還覺局勢不夠穩當的話,以你韓王李元嘉的眼力,足以從陛下這裡探聽出個虛實來。”
“是,今日安定公主兵馬虎踞四方,已幾l乎掌握了大唐邊境,但若要撥亂反正,她根本沒有從邊境調兵前來的時間。”
霍王李元軌目光發亮,彷彿先前在朝堂之上受到安定公主制約的仇怨,都眼看著要因今日謀劃而終結:“你也說的沒錯,單只是李貞自相州舉兵,但能做到及時發兵馳援的,難道只有一個李貞嗎?”
“倘若你願意聯手,我,你,越王,你的同胞兄弟魯王,我的長子江都王,你的長子黃國公,魯王之子范陽王,越王之子琅琊王,都可各自擔負起一部分重任。屆時倘若陛下有卸磨殺驢之心,你我足以自保。”
李元軌一字一句地逼問:“元嘉,難道你真要看到,大唐秩序崩亂,自安定公主開始嗎?”
李元嘉陷入了沉默。
他在此刻忽然被人將記憶拉拽回到了將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