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眼角卻各有一顆隱隱綽綽的淚痣;面若桃李,瑩瑩小臉卻是瘦削無肉;唇如桃花,卻是太過單薄。蔣玉昌又再細細一看,心中已是暗歎,生就一副貌美桃花面相,卻又真真是薄命之相。
順妃和臨川侯父子眼含期盼的看著蔣玉昌,過了半餉,臨川侯世子有些沉不住氣了,正要開口說話,已有鍾萃宮宮人上前,為幾人沏上茶水,又端上幾碟精細點心。
蔣玉昌抬眼微微掃過宮人,略加思索,就笑著向順妃道,“恭喜娘娘,恭喜臨川侯和世子。娘娘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鼻如懸膽,俱是富貴榮華之相。如若生在民間,必能大富大貴,錦衣玉食;如若生在公卿之家,必能金玉滿堂,朱輪華轂。娘娘若能放寬心思,再養得圓潤一些,面相就更加完滿了。”
順妃與臨川侯父子對望了一番,心中大喜。世子忙問道,“如若生在深宮呢,又當如何?此等面相,可能母憑子貴,有更進一步的機會?”言語之間,野心慾望已是昭然若揭。終是問了出來,蔣玉昌暗忖。
他見三人俱是雙目泛光,眼中流露出隱隱的滿臉渴望,心中不由極為感慨,世間之人,得隴望蜀,莫過於此。相對於民間那些溫飽無著落的百姓,此三人已是錦衣玉食、富貴之極,卻仍是如飛蛾撲火,火中取栗。
所謂命理面相,先天固然極其重要,但世間何嘗又有一層不變的面相。生得慈眉善目之人,若是心存惡念怨念,必然面色陰沉,眼含戾氣,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狠戾面相。生得珠圓玉潤,喜慶明媚之人,如若心思敏感,心懷鬱結,面帶哀苦,眼含鬱色,長久之後也會成為面苦哀怨薄面之相。所謂相由心生,大抵就是如此。
習過玄門的人,或許看過太多生死貴賤,即使放縱於塵世間,大多也難免心存悲憫。想到這裡,蔣玉昌又思及自己,卻也不免有些黯然,不由自嘲,此時居然還有心思憐憫他們。
蔣玉昌連忙正了正心神,心中又清明瞭幾分。轉念間,他含笑答道,“光從面相已看不出就裡,不知是否能夠一觀娘娘和湘王殿下八字,在下為兩位推一下命理,方能更為精確。”
順妃心切,連連點頭應下,卻是讓貼身宮人將自己與兒子的生辰八字抄錄下來,遞給了蔣玉昌。蔣玉昌接過紙箋,就開始推算起來,殿內之人都害怕打攪他,俱是緘默無聲。此時已快至丑時,三人均已是腹中空空,就著茶水吃了幾塊點心。
蔣玉昌頭也不敢抬,大致算了算時間,心中已是如擂鼓般,應該快了吧。又過了半盞茶功夫,他方才慢慢抬起頭來,偷偷向三人看去,只見均是滿臉通紅,雙眼迷離,心下一鬆,已是大定。
順妃身後的貼身宮人見她手有些微微發抖,心覺不對,連忙拉了拉旁邊的嬤嬤。嬤嬤低頭看去,大驚失色,又看向臨川侯父子,更是驚駭萬分,連忙就要驚呼救命,還未等發出聲來,已有兩名太監從後殿衝上前來,捂住嬤嬤和宮人的嘴,拖了下去。
順妃與臨川侯父子已是有些神志不清,開始胡亂囈語。蔣玉昌見藥性已到,重重咳嗽了一聲,從殿外走進兩名少女。只見二人黑髮披散,身上僅掛了薄薄的一層煙羅軟紗,瑩瑩玉體若隱若現,就著昏暗的燈光更像那無暇美玉,魅惑至極。蔣玉昌見狀一愣,連忙將眼神挪向一邊,卻是不敢直視。
兩人向蔣玉昌點了點頭,一人扶著臨川侯,一人扶著世子向殿側廂房走去。沒過一會兒,廂房內已是響起男女喘息口申吟聲,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絲絲撩人。
蔣玉昌覺得嗓子有些發乾,嚥了口唾沫,擦了擦額角的細汗,低頭看了看已近乎癱倒在地上的順妃,身子立時就熱了起來。只見那順妃娘娘身上那雲絲披風早已脫落,因身上太過燥熱,霞羅衣衫已是半褪,高聳玉峰呼之欲出,美目迷離,眸若春水,美得有些動人心魄。
那順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