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向著那個斬斷他手臂的敵人從了過去,剩下的一隻手從血淋淋的地面上撈起了還掛著斷掌的長劍“噗嗤——”一聲就刺進了敵人的胸口。可是還不等他繼續瘋狂下去,一把斜斜砍下來的劍,就把他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咔——”
小小的戰場上面,不斷髮出長劍和鋼甲碰撞的聲音,不管是黑色的騎士還是銀甲的騎士都在不斷的倒下,到了最後,整條街道幾乎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騎士還站著,但是他們手裡的長劍卻沒有一刻肯停下來。
終於,最後的一個銀甲騎士被三柄長劍刺到了腹部,但是他卻咧嘴一笑猛的一揮手臂,只聽“咯吱——”一聲,三顆大好的人頭就飛到了天上,然後四具被長劍給連在一起的屍體就一起緩緩的倒了下去。
現場,還剩下幾個腳步虛浮的黑色騎士,不過他們卻還是緩緩的向著馬車圍了過來。
陳森皺著眉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雖然心裡早就清楚,在這個世界早晚會遇到這種事情,可是當真正遇到的時候他卻只是勉強壓下心裡的那種恐懼感,雖然,一個心理早就成熟的人不會懼怕鮮血,但是血腥得有點過分的畫面還是不斷的刺激著人心。
“殺了他們吧。”
終於,陳森再一次緩緩的開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管是優雅的蜜爾娜還是慈祥的戴維,都曾經這樣對自己說過。
一直站在馬車附近的最後一個銀甲騎士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他輕輕的晃了晃手裡的長劍,身形就像是殘影一樣飆射了過去,而手裡銀色的長劍卻像是閃電一般,在那幾個黑色騎士的喉嚨上面劃過,待到他重新走回陳森身邊的時候,那幾個黑色的騎士喉間才同時噴出了一股血珠。
望著眼前一地的殘肢斷臂,有如修羅場一般的畫面,陳森忍不住捂了捂嘴巴,問:“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
“因為我不能,”銀甲騎士緩緩的摘下了頭盔,露出一頭金色的頭髮,眼睛卻還望著黑暗的深處,“被黑暗中的雙眼凝視的時候,我不敢輕易離開您的身邊。”
陳森有點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憑他的記憶自然可以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六歲的時候見過的那一個說過要當自己的老師,但是接下來卻一直沒出現的騎士丹尼爾斯。
自然這麼多年以後,陳森對他這個人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興趣的,因此他也從僕人那裡打聽了一些關於丹尼爾斯這個人的訊息,據一個有狗仔隊天份的僕人說,這個丹尼爾斯騎士可是在陳森出生之前就名滿帝國的人物,他最出名的一戰就是憑著一人一劍,獨自迎擊了一夥在諾拉帝國境內流竄的盜賊。
據說那股盜賊裡面不但有強大的武者,甚至還有一個魔法師,但是他卻能夠在自己不傷一分一豪的情況下,把那夥盜賊給剿滅得乾乾淨淨,要知道,那可是有近千人的盜賊團,恐怕就是一個個跪在他面前給他砍腦袋的話,也會砍到他手軟吧。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物,據說是號稱“帝國第一武者”的傢伙,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自己的“馬伕”?
不過陳森並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因為他已經看到黑暗之中,又緩緩的走出了幾個人。
那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全身就好像是被籠罩在了一層迷霧裡面一樣,血色的雙眸透過迷霧看了出來,他盯著陳森好久,才突然“嗤嗤——”的笑了出來:“這就是貝爾家的亞歷克斯少爺嗎?”
丹尼爾斯身形一動就想要衝上去,但是陳森卻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皺著眉看著地面說:“我認識你們嗎?”
“不認識。”那人肯定的說,“只是我們需要亞歷克斯少爺幫一個小忙。”
陳森皺皺眉,反問:“小忙?”
“確實是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