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群年記不算小的學生正在上數學課。梅看到教室裡居然坐著另一個自己,正回過頭和身後一個看來年紀不小的男人說著什麼,細聽之下,梅又吃了一驚,他們正在談論著某個屋子裡死了兩個人,那男人對著那個梅說道:“一個是我叔叔,一個是你爸爸。”
梅轉過頭去看著約翰和輝,一臉的問號,她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依然是輝的性子最溫和,他輕聲說道:“進那屋子的人都會死。”約翰也一反常態,收起了嬉笑的嘴臉,正重的點了點頭。
梅看著教室裡的那個自己,心想,她會什麼時候死去……
貓言貓語
如果有人和你說他家寶寶怎麼怎麼樣,你一定會想他是個幸福的爸爸或媽媽吧?
不過如果是我和你說我家寶寶怎麼怎麼樣,你一定別誤會,我家寶寶就是她:
她的名子就叫寶寶!,如果你叫她一聲寶寶,她會回過頭來衝你叫:喵嗚~~~喵嗚~~~,喵喵嗚~~~~~~~~~。不過她有時候很懶,個人認為這點隨我,那時她會動一動髮尾巴尖,意思是聽到啦!聽到啦!
每天我一回家都會看到她守在門口等著我,一看到主人回家來,馬上就會:喵嗚~~~~~~~~~,喵喵嗚~~~~~~~~~ 喵喵~~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一邊叫一邊弓著背,仰著頭,搖著尾巴,點著腳尖,在我腳邊轉默默。這時,我總是忍不住抱抱她,親親她。
常常想我和她都是幸運又幸福的,我們彼此毫無間隙的生活在一起,純結得像北極的雪,常常看著她全無防備的睡姿萬分感慨,為什麼人與人之間不能這般坦然,為什麼最親近的人也會背叛,為什麼曾經的誓言如落葉般飛滿天……
寶寶的童年往事
北京的十一月已是初冬,從媽媽家出來,走過一段黑漆漆的樓道,拐個彎就看到舊巴巴的電梯,按了按扭,聽到咣噹一聲,然後咣噹當,咣噹當……想來大躍進時那光榮的拖拉機就是這個動靜吧?明知道沒有任何意義,心裡還是忍不住暗暗罵著:媽的,再不快點上來,我揣扁你!我揣,我揣,我揣揣揣!我喵,我喵,我喵喵喵!喵!為什麼要喵?
就這樣,這個喵喵叫的小傢伙走進了我的生命。在樓道門後面,比手撐心大不了多少的它,貓在一堆垃圾中,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在漆黑的樓道里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喵——喵——喵嗚——。”它衝著我叫個不停,我猜它一定是在對我說話,用它自己的語言。彎下腰,用兩個手指頭抓著小東西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於是,我們大眼兒對小眼兒的互視著。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小傢伙,你得有個家,我要給你找個家!
一回到家,先給老爸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樓裡哪家走丟了小貓,老爸問回來說是四號那家養的,因為家裡女主人生了小孩,所以,不能養寵物了,不過,覺得小傢伙很可憐,在樓道里給它備著清水,還有半個魚頭。
放下電話,我陷入沉思:是不得以的嗎?因為有小孩子了嗎?他們沒有遺棄它?他們只是把它養在外面?在北方的十一月天,把一隻還沒斷奶的小貓仔,養在沒有窗戶的樓道里?他們只是不得以!就像……當年,他們也只是不得以——
他們確實是不得以,為了“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為了共產黨員的“偉大”義務,為了那高於一切的“偉大”的國家利益……所以,他們把自己的春青像芻狗一樣供奉在那神聖的祭壇上,而這顯然不夠!那個堂皇的神聖的祭壇上,怎麼能沒有鮮嫩的幼童,所以,孩子是必須的供奉!於是,多少孩子被遺棄在社會主義牆角下的——寂寞的童年,多少孩子失去了母愛時——那午夜裡不安的哭泣,多少孩子惶恐的眼中——如此陌生的爹孃。就像…… 被遺棄的它——
只不過因為某些人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