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他們承受的了這樣的後果嗎?目前已知的雲鯤,殘暴變態。
再就是趁雲鯤不知情,大家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來對付他,以有心算無心,乾脆解決掉這個麻煩和風險。
可這個辦法本身就是個充滿了巨大風險的辦法,雙方的修為差距太大了,什麼辦法才能幹翻雲鯤這種高手?
實力到了一定地步,本身就能規避掉許多宵小手段。
他們因此也是左右為難,遲遲商量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
“起碼要拖十天…”找不出穩妥辦法的蒙破喟嘆一聲。
這同樣是大家頭疼的地方,外面那三位半仙將開啟大門的日期定在了第十天,若非如此,他們現在就能犧牲一些人先把雲鯤給引誘開,然後他們趁機逃出仙府,再也不進來了。
眾人噓長嘆短之際,芻武又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腰部,裡面有一隻隨身攜帶的鐵罐子。
烏烏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四洞主的異常,已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多次如此,之前還顧慮邊上外人多,有什麼話想回頭私下再說,此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怎麼了?”
芻武默了一下,看向四周道:“今晚上不知道怎麼了,那兩隻本已經老實了的蟲子,又鬧得有點歡了,根據之前在門外船上的反應來看,我懷疑那魔頭有可能也在這一帶。”
蒙破不滿道:“什麼魔頭?剛還說向蘭萱這娘們,回頭你們也開始打啞謎了,大家再這樣下去,沒辦法再聯手了。”
略默的烏烏開了口,事到如今,覺得也沒什麼好瞞的,挑明道:“那個碼頭倉庫的老邱,你們也在盯著,他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當年的蠱魔柯密。”
“柯密?”一旁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仇峽:“這怎麼可能,柯密不是早就死在了大聖的手上嗎?”
烏烏:“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想查明原因。”
向蘭萱皺眉道:“這恐怕有些不對吧,我若沒記錯的話,之前在外面的海船上,他跟丁甲青就在同一條船上,如果你們早就知道了他是柯密,丁甲青能再讓他跑第二次?還是說,你們另有什麼打算不成?”
旁人皆微微點頭,皆盯向了烏烏和芻武。
芻武嘆了聲,“這事其實怪我,當時同乘一條船,就是針對柯密去的,結果那廝趁著大聖和文曲交手掀起的巨大動靜,果斷跳船跑了,我當時的注意力也被打鬥給吸引了,竟又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說來連我自己都不信。”
仇峽捋須道:“若真這樣的話,一次逃掉還能說是運氣,能再次從大聖的眼皮子底下脫身,那可就不是能用運氣來形容的了,這魔頭絕不簡單。”他環顧四周,“他就在這附近,你能確定嗎?”
眾人也都打量起了四周。
突然,坐在一塊石頭上的文曲抬頭看向了夜空。
幾位談話中的大佬亦陸續抬頭。
正在賣力編織草蓆的光頭佬也扭頭看向了上空,看到了一隻盤旋飛翔的鳥,手上搓草繩的動作略停,瞳孔略縮。
因他認識那隻鳥,這不是那位探花郎的青鳥嗎?
蒙破咦了聲,“這是探花郎養的那隻三足烏吧?”
仇峽:“這位大才子確實有不凡之處,別人怎麼都養不熟的東西,他在幽角埠隨便買了只要死的,居然養起來了。”
有關庾慶在幽角埠買了只三足烏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根本瞞不過這幾大勢力的眼睛。
芻武:“那位探花郎來了不成?”
皺了下眉頭的向蘭萱沒說話,忽一個閃身而起,衝向了那隻三足烏。
見到她來了,空中盤旋的小青立刻振翅騰空,扶搖直上,直衝星漢,引領向蘭萱去往更高的空中,以避人耳目傳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