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諾雲族長一說完,三位郎中就一齊上手,各顯神通為楚齊安施治。這三位郎中師出同門,從醫以來也是朝夕與共,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一個將楚齊安身子扶正,為他把脈。另一個取出銀針為楚齊安打通穴位,活血化瘀。第三位則在楚齊安臉上塗上傷藥,完事之後還纏上紗布,包住傷口。
這一包,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活像一個傀儡人。
當然這只是初步的治療,楚齊安現在的傷勢已然水米不進,無法服藥無疑加大了治療的難度。
但三位郎中卻有妙招,他們讓人找來一個大木桶置於就地,裡面倒入溫水,將傷藥都傾倒在水裡,要給楚齊安來一個藥湯浴。
各色藥物混雜在一起,一進入水中,澄清的水即刻變成一種棕褐的顏色。
姜諾雲在一旁,積極的差動下人配合三位郎中。
楚齊安並不除衣,直接被抬入水中。不多時,藥湯的顏色變成淡紫色,原來是楚齊安面板裡層的淤血被藥湯從毛孔中引出,不斷的滲在水裡。
過了小半個時辰,藥湯的顏色越來越濁,直至變成了黑色,三位郎中在一邊瞧著,臉上露出笑容。
這時候他們命人,給木桶一側開了一個小洞,把黑色的藥湯慢慢往外引出,同時又有人不斷往裡添入澄清的溫水。
兩組人一來一往的緊密配合著,一出一進,足足幾十號人。
冉雀瞧得姜諾雲肯這麼大費周章的救人,對這位老人多了一份敬重。
姜郎中仍然小心的站在一邊,偶爾幫一幫忙碌的下人。
直到藥水的顏色不再有明顯的變化,楚齊安被抬到後房休息,他還沒有醒轉,但這時候已經呼吸勻稱,脈搏有力,狀態好了很多。
救治完畢後,姜諾雲向三位郎中一拱手道:“辛苦三位先生,今次另有厚賞。”三位郎中回謝後被管家帶往賬房。
姜郎中仍舊站在那等候族長裁決。
族長走近姜郎中,目光正對著他。他低下頭,避過族長的眼光。
族長問:“姜郎中,怎麼還不走,莫非是嫌沒給你賞賜?”
一聽這話,姜郎中才察覺到族長並沒有訓問他的意思,才察覺到族長不知道楚齊安就是他命人打傷的。
姜郎中手往胸口一撫,穩了穩心跳,高興的說:“小人,此次前來原是給族長獻寶的。”
“不知姜郎中這次又弄到什麼寶物,可別再弄些中看不中用的。”一聽到“獻寶”二字,姜諾雲族長繃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姜諾雲是好這一口的,姜郎中之前也沒少送寶,不過他都不太稱心,即使如此,一個半道郎中也成了一方庶人的管事。
姜郎中喜道:“這次絕對中用。您最清楚不過,我族除了‘開碑手’最負盛名外,在諸般兵器中善使劍。”
一聽到使劍,姜諾雲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雲,他想到他死去的兒子姜轅,姜轅的劍法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認為青出於藍,然而姜媛一去巴山,再沒有回來。
姜郎中並未看到姜諾雲臉色的變化,繼續說:“小人,有幸得到一柄寶劍,疑似上古神兵,不但削鐵如泥而且烈焰難鍛。”
姜郎中這麼一渲染寶劍的威力,姜諾雲眼裡放出了光,道:“既有此寶,還不呈上來。”
這時候冉雀識趣的說:“姜族長既要鑑寶,我等暫且退下。”
姜諾雲忙道:“冉雀姑娘、各位九宗門貴客,不必見外,各位久歷中原,見多識廣,還請幫忙參詳參詳。”
韓歆道:“姜族長好生慷慨,晚輩佩服。”
冉雀眼珠一轉一盯韓歆對姜族長俏皮的說:“族長倒是大方,可您不怕到時候也有人垂涎您的寶物嗎。”一聽這話韓歆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