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打小就伺候王爺的,以前王爺只是有些紈絝,沒有現在這麼嚴重,她勸不住也管不了,郡主又是個容易被人攛掇的,常常被人當槍使,偏偏脾氣還暴躁,她時常痛心不已。
郡主一個真朋友都沒有,那些所謂的閨蜜,不是看上了郡主的首飾就是看上了郡主的布匹,拿了東西私底下還說郡主粗鄙。
她忍很久了!
作為掌事大丫鬟,她第一次感覺有用武之地。
畢巧走後,郭嬤嬤也回來了,她一踏進瓊華院就捏捏嗓子,有些埋怨的道:“郡主,你做什麼要給那賤人添妝,白白浪費了,若要奴婢說,還不如給林大姑娘的,林大姑娘過幾日就要舉辦茶會了,到時候林大姑娘好照顧郡主你一二。”
趙淑皺眉,是了,郭嬤嬤一有機會就會在她耳邊說林秀雪的好,說什麼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林秀雪的祖父雖然是大學士,家境卻只不過殷實,所用所穿所吃比王府差不下十倍,郭嬤嬤的所謂互幫互助就是她把好吃好喝好穿的給林秀雪,而林秀雪引薦她多認識書香門第的閨秀。
同時,若是有詩會,也會帶著她去,若她做不出詩來,還會偷偷幫忙。
瞧,多感人的一對姐妹。
然而,有些人註定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郭嬤嬤如此,林秀雪如此。
“嬤嬤將去寧國侯府和清歌姑娘家的事說與我聽罷,本郡主一會還得去陪父王用膳。”趙淑掩去眼裡的凌厲,像往常一樣,有些刁蠻的說道。
郭嬤嬤壓根什麼也看不出來,倒豆子般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將事情都說了,“寧國侯府的老太太一聽要蝶舞蜓舞兩人做貴妾,氣得暈了過去了,哼,讓她臉大。”
“還有,奴婢到了那清歌家裡,郡主你是不知道,那清歌原來是個妾生的,現在攀上寧國侯府才急急忙忙把她記在嫡母名下,真是下賤,奴婢剛拿出盒子,那家人眼睛都直了,八百年沒見過好東西似得。”
“奴婢去的時候還遇到鍾老姐姐,鍾老姐姐給那清歌姑娘送教養嬤嬤,還讓奴婢轉告郡主,她會好生交代好好教導清歌姑娘,日後更好的與江五公子琴瑟和鳴,我呸,還琴瑟和鳴,一對男盜女娼。”
趙淑微笑,她讓郭嬤嬤去給那清歌添妝,就是給她抬高身份,而且還告訴她,日後只能和江景明吟詩作對吃喝玩樂,不許管江景明院子裡的中饋。
而且,經過降爵這件事,寧國侯府所有人都恨極了這個女人,肯定容不下她,現在給她漲身份,不過是讓她鬥得久一些罷了。
至於蝶舞蜓舞這兩個女人,她才不會關心將來是死得悽慘還是死得難看,本就是別人塞進府的細作。
她,這一世,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活出精彩自在來。
算算日子,也是時候清楚這些釘子了,只是還得好好想個由頭。
“好了,嬤嬤,你也辛苦了,下去用飯吧。”趙淑一如往日揮揮手讓郭嬤嬤退下。
郭嬤嬤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郡主還是那個郡主。
以前郡主也會體諒她年邁辛苦,不必時時伺候,她在王府裡相當於養老了,只是現在郡主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什麼。
不過,現在她有好多話要對小姐妹們說呢,哪裡還想在這裡伺候,現在趙淑放話,她立刻喚來綠蘿伺候趙淑去陪永王用膳。
永王的沉松院並不是王府的正院,自從母妃去世後,他就住進了沉松院,趙淑回憶起前世的種種,覺得很是疑惑,父王為何要搬離正院?
而且,似乎是母妃走後,他就變本加厲的荒唐起來,誰的話也不聽了,也沒了顧忌。
前世她遠離這個給她帶來無盡壞名聲的父親,後來連關於他的一切訊息都不願意去聽了。
故此,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