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太子哥哥?你見過太子嗎,就太子哥哥,抽出手,“堂姐未曾見過太子,都能如此誠心,阿君素來與太子哥哥親厚,自然不能不誠心了,既然都來齊了,那咱們便進去吧,為太子哥哥祈福。”
在大庸,為病者祈福,一般以二十一日為期,每日早晚各一遍。
趙淑率先走進佛堂,跪在最前面的位置上,雙掌合十,開始念長生經。
長生經不長,但也不短,萬字有餘,因早有準備,全文趙淑已銘記於心,如今她記性越發好了。
在現代的時候,老師常說,記憶力可以練出來,看來她是練出來了。
趙淑低聲喃喃念著,姨娘們也裝模作樣的開始呢喃起來,張側妃和趙霓虹自然不甘示弱,也細聲呢喃。
乍一聽,大家都念得有模有樣的,但其實念著念著,便沒了耐心,因為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佛經。
佛經這種東西,並不是張口就能來的。
裝了一會,張側妃和趙霓虹,還有姨娘們開始膝蓋難受,腰難受,肩難受,全身難受。
但看趙淑還是一動不動的雙掌合十,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念一遍,為一個周天,趙淑生生將一萬字的長生經,唸了十來遍,加上香爐上煙氣嫋嫋,幾人很快心煩意亂起來。
唸完,張開眼睛,綠蘿等人急忙過來扶,站起來轉過身,張側妃還好,畢竟經了事,很是沉得住氣,但趙霓虹已經臉色鐵青,“阿君妹妹,琉璃姐約我到她府上去一起為太子殿下祈福,我這便不陪你了。”
這一跪,一個早上就沒了,而且還跪得她頭昏眼花,這個破佛堂,還有股黴味,加上煙氣,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趙霓虹在丫鬟的攙扶下,不斷的揉膝蓋。
趙淑裝作不被邀請很難過,但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樣子道:“堂姐去吧,阿君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趙霓虹看她這個樣子就解氣,“那改日再陪阿君妹妹。”哼,這麼討厭,難怪被人嫌棄,什麼祈福,生病了就找大夫,祈福能好,那她日日祈福能有封號有封地,怎麼祈不來?
“恩,阿君等堂姐。”趙淑此時表現得像個不受寵的小受氣包。
不過,沒等趙霓虹得意太久,趙淑便轉而對張側妃道:“側妃,方才時間匆忙,怕耽誤吉時,有些話我便沒有說,現下時間充裕,阿君便直言了。”
張側妃微笑,神色格外的端莊賢淑,若非知道她是側妃,趙淑都要錯認為她是正室了,“郡主請說。”
趙淑看了姨娘們幾眼,輕描淡寫的說:“是這樣,今日我與姨娘們都素妝淡衣而來,這樣方顯誠心,日後祈福,還請側妃也與我們般,素妝淡衣。”
張側妃臉色聚變,青一陣紫一陣的,非常好看,她都步入中年了,讓她淡妝出現在這群絕色美人之前,比讓她去死還難受!但不這麼做又是不誠心。
好不容易整理好憤怒的情緒,張側妃訕訕道:“郡主說的是,只是昨日侯府著人來送信,說是暑氣重,府上母親纏了暑氣,妾身需回府看望母親,還請郡主放心,侯府也有佛堂,妾身定日日給太子祈福。”
趙淑很善解人意的允許了,道:“既如此,便不能耽誤側妃和堂姐了。”
想在王府指手畫腳,有那麼容易?
送走兩人,趙淑回了瓊華院,歪在貴妃椅上,小朱子遞上今日遞上來的情報,“郡主,京城一共十六路人馬,全部去了滄瀾江流域,侯爺和咱們的人先行了一步。”
如此多人要搶奪太子,希望他能活著回來,若……萬一,她一定要讓兇手死無葬身之地!
趙淑冷笑一聲,“十六路只是京城的,各路藩王必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滄瀾江流域會很熱鬧的,人都派出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