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遞給趙淑,趙淑沒有接,“為何要給我?”按理不應該是給林東學嗎?
“一人一半。”
趙淑接過玉佩,放在手心,玉佩觸手生涼,看似普通,卻有竅門,玉佩的中央有個黑點,似乎是機關,她沒有當場開啟。
“三位如今告訴我此事,是何意?”這麼多年過去了,從未言明林東學就是永王府的孩子,且前世直到永王府死絕了,他們也沒有出現,她不會因為現在告訴她真相,她就完全相信。
前世的時候,她和女兒一起死在京城,父王死在發配的路上,林家的人在哪?若說他們花自己的銀子撫養林東學,永王府有難,他們見死不救,無可厚非。
但,現在告訴她,當初母妃留有產業,他們只是代為管理,那麼他不禁想問,當初可有帶著父王唯一的兒子去他墳前磕過頭?
可能有,但她看不到,但不管有沒有,她都不可能再得到答案,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士農工商,他們地位太低。
“原本,我們三人是打算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去,但既然郡主已經發現,東學也問過,那麼必是老天的意思,我們不能有違天意,東學本是王室貴人,身份高貴,我們不能拖著他,讓他做一輩子商人。”
趙淑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我理解你們。”
“也感激,若永王府就此沉淪,也算為永王府保留了一絲血脈。”換一個角度去思考,這件事便不那麼難接受了,起碼前世永王府還有一絲血脈留存於世。
“當年母妃將孩子送走,為何不讓父王知情?”永王確確實實是兩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活著,這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太殘忍了些。
三人再次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悠悠道:“王妃擔心王爺忍不住會去關注,給人可乘之機,所以讓我們三人發了毒誓,除非永王府平安,否則絕不讓世子認祖歸宗。”
“如今永王府也並不平安。”趙淑立刻說。
“老朽知道,如今當下這關口,讓郡主您信任我等,非常難,但數日前東學跪到老朽跟前問,他是誰的兒子,老朽心口痛,一手帶大的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哪裡看得他痛苦難過,天下硝煙四起,誰也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人活在世上,不能連是誰的兒子都不知道。”
“一輩子很長,卻也很短,富貴與否,並不重要,活得明白,才算沒白活。”
趙淑看不出三人在作假,她不由得想起關於養子親生的一些糾紛,自嘲一笑,別人替自己家養大了兒子,自己似乎還懷疑別人心懷不軌,好生沒有道理。
嘆了口氣,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給三人鞠躬,“我替母妃,父王,還有皇祖母多謝三位,將他教養成一個有才有德的有用之人,也為方才我的無禮道歉,多謝幾位老丈,還請三位放心,是永王府的人,我們一定會認回去,也不會阻隔他與林家的來往。”
有人說,生恩沒有養恩大,她覺得還得給父王娶個繼妃,不然老人家太可憐了,自己一個人過好幾十年,長夜漫漫,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只是,這人選不好定,京中能娶來做王妃的,無非就那幾家的姑娘,秋家,謝家,顏家,家家都不是很合適,這些個家族,若欺負她父王該怎麼辦?
趙淑開始愁起來,三位老人家又說了會話,講了些過去的事,其實他們只是夥計,知道的不多,就像緋鵬,他只知道趙淑部分的事,其他的不知道。
緋鵬都如此,更何況他們,需知他們之所以這些年都沒被查到,實在是因為太普通。
霍白川回來,問了一句,“想過他們為什麼要將此事告訴你,而不是親自去告訴你父王嗎?”
“我好說話唄。”趙淑也想過這個問題,思來想去,無非就是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