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清驚詫的瞪圓了眼睛,覺得不是她聽錯了,就一定是她出現了幻覺。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她,慧絕和慧明也怔在了原地,一臉錯愕。
“還愣著做什麼?!你自己做錯了事,難道還指望本小姐給你收拾爛攤?”蘇雲瓷聲音沉冷,無一絲溫,“把你從府裡帶來的那對鑲寶菱花紋金鐲拿來給慧明,慧絕二位師賠罪。”
書清被這句話震的回過神來,如同看見鬼一樣,臉色唰的雪白。鑲寶菱花紋金鐲是夫人的心腹管家傅軒給她的定情信物,一對金鐲一隻她貼身珍藏,一隻在傅軒那裡。這件事除了夫人之外,天底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或許蘇雲瓷能夠猜到她私扣家家書,但是鑲寶菱花紋金鐲的事情,書清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為什麼她會知道!一股森冷的寒意從頭頂竄到腳底,書清恐懼得牙齒打顫,除非,除非她不是人,是鬼……
慧明眉頭皺了皺,奇怪,今日蘇雲瓷怎麼不護短了?
不過,管他的!慧明要的是錢,這些主僕恩怨,她沒閒工夫管。
“還是你家主識相!”慧絕用力一腳踹在面容呆滯的書清身上,罵道,“還不聽你主的吩咐,把那金鐲拿出來!”
“不!不行!”書清被踢到在地摔的鼻青臉腫,她幾乎是本能的雙手捂住衣服的一角,拼命掙扎的想爬起來逃跑。
慧明眼睛一亮,驚喜的尖叫道,“金鐲就在她衣服裡,快扒了她的衣服!”
慧絕一聽真的有金鐲,一臉的喜出望外,立馬撲向了書清。
書清個頭較小,根本就不是五大粗的慧絕的對手,很快就被慧絕按倒在地。她先是捱了慧絕十來個巴掌,緊跟著衣袍被毫不留情全部撕爛,那隻鑲寶菱花紋金鐲也被粗魯的搶走。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把鐲還給我!”書清絕望的哀嚎,她被打的遍體鱗傷,痛的快要窒息。
鑲寶菱花紋金鐲是軒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曾經起誓,鐲在,人在。鐲亡,人亡!她怎麼能允許聖潔的信物被這兩個骯髒的尼姑奪走!
慧明眼中露出精明的光芒,質問道,“什麼都給我們?你還有什麼東西?”
“這個鐲不值錢,二小姐的霓裳衣才是真正的價值不菲!”書清尖叫道,眼底滿是惡毒。蘇雲瓷就算你識破了所有詭計,就算你真的是鬼,也得一起死!
這麼快就忍不住反擊了。當初她受的屈辱可不比這個少。
蘇雲瓷眉梢微挑,一句話也不解釋,緩步走到如豆的油燈邊,素手拿起油燈,認真打量著禪房中佛祖身後的布幔。昏黃的燈光將她長睫映出扇形的影,燈光閃爍,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呸!你當我們都是傻啊!”慧絕啐了一口,惡狠狠的剜了書清一眼。霓裳衣再漂亮也就是件衣服,能賣多少錢。可是金鐲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實實在在,可以直接拿去花的金!
慧明也不屑的掃了書清一眼,緊跟著,她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咦?鐲怎麼只有一個?!”
慧絕也恍然想起,方才蘇雲瓷明明說的是一對金鐲。她立馬暴跳如雷的快步走到書清跟前,一腳踹在她肚上,質問道,“賤蹄,還敢耍花樣!快把另外一個鐲交出來!”
另外一隻鐲在軒身上,她今日就是被活活打死,也變不出來啊。想到這一點,書清臉色覆上一層死寂的蒼白,眼底滿是痛苦,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冷笑。她算是明白了,蘇雲瓷根本就不打算原諒她,而是要置她於死地。
只可惜——她苦苦算計了蘇雲瓷這麼久,卻沒有料到最後被反算計了!
“那隻鐲就在二小姐身上!”書清一字一頓道,神情怨毒至。
慧絕一頓,轉身看向慧明,低聲問道,“怎麼辦?”
慧明冷笑著,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