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所謂抓賊抓贓,暖韻無憑無據就如此冤枉與我,讓我情何以堪?”
蘇雲瓷低聲說道,臉上微笑依然不變,如舊,淡定從容。她緩緩抬起眸,一片憂鬱輕愁,有一種美人臥榻的慵懶。
可是一向張狂的蘇雲瓷這話一說,這姿態落在蘇暖韻和六姨娘的眼中,那就是心虛,心中有鬼啊!什麼情何以堪?見鬼去吧!
蘇暖韻聽到蘇雲瓷的話,嘴角勾了一勾,陰惻惻的一笑,朝著六姨娘使了一個眼色。
六姨娘接受到了,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突然開口說道,“蘇老爺,雨蝶斗膽開口,整個蘇府會武功的也就只有二姑娘一個……古話有云,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這關係到蘇家嗣啊,一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妾,妾就恨不得和他一起去了……老爺,你明察秋毫,不能讓兇手從我們的眼皮地下溜走。”
六姨娘目光誠懇,似乎句句都在為蘇家嗣著想,然而她說一句,蘇雲瓷的眼就沉一分,本姑娘想放過你一馬的,你卻偏偏是沒事找事,老虎頭上拔毛!
什麼狗屁古言,真正的真理是,天作孽尤可憐,自作孽不可活!
感受到蘇雲瓷殺人般的目光,六姨娘毫不畏懼的迎上去,她跟她本來就是不對盤的。
聽了六姨娘說的這些話之後,蘇老爺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蘇雲瓷的身上,眼中卻是有一層打量,只在等蘇雲瓷自己開口。
蘇雲瓷垂了頭,掩飾著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目光,但是臉色卻生生的讓她自己逼出一抹蒼白,演戲,沒人比的過蘇雲瓷。
這抹蒼白似乎就是怕被拆穿真相的表現一般,給人遐想萬分。
“六姨娘,你就這麼敢肯定是我?我不過是會點護身的拳腳而已,就被你說成殺人兇手了?”
蘇雲瓷抬目,看向她,滿眼不甘。
六姨娘瞧著蘇雲瓷這模樣,心中更是覺得這刺客就是她了,忽然就特別堅定的一仰頭,“對,我確定是你!”
蘇雲瓷一怔,臉上仍是沒有什麼表情,沒有斯歇底裡的怒吼,沒有驚天狂怒的對峙,只是抬頭,淡淡的瞥了六姨娘一眼,“若是不是我呢?”
這反問……
確實是好了……
沒理由你們一直懷疑人家,人家蘇雲瓷就要受著不是?若是此刻是她,那麼懲罰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若是不是人家,你這般冤枉人家,那麼蘇雲瓷她定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蘇清雅和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站在一旁,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蘇夫人眼底波瀾微動,更是看不見模樣,只一雙露在外面的眼興味十足,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蘇雲瓷這一反問,六姨娘和蘇暖韻竟然一時之間接不上話……
“不管什麼事情總是有正反兩面的,你們說我是殺人兇手,沒證據,唯一的證據是所謂的殺人兇手肩膀上一年前的箭傷,若是傷在我肩膀上,我肯定要受到懲治,可是,若是檢查之後不是我呢?”
聲音原本很輕……
接著蘇雲瓷目光一寒,刷的射向六姨娘,“若是檢查之後不是我,是不是這汙衊我的代價就由你來承受!”
這猛的一呵,嚇的六姨娘一怔……
一場賭博,總是有贏有輸……
“說話!”
蘇雲瓷猛的一呵,六姨娘的臉都漲的通紅,見所有的目光都看在她的身上,尤其是蘇老爺,那眼神中透出的厭惡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再看蘇暖韻,他似乎點了點頭。
這蘇雲瓷是虛張聲勢,書清的情報一定不會有錯,她身上絕對有箭傷。
“是……!就由我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