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煉製的巨斧,更是微微扭曲。
獨臂魔族卻像個失去了痛覺的木偶,腦中只留下自己被騙出囚室外,柵欄落下,與林安他們隔開的情形,不顧抽搐的獨臂,徑自嘶啞質問:“不可能,你們無法沒有許可權,怎麼能控制中樞!”
安格斯和林安站在囚室內,卻彷彿被柵欄隔絕的人並不是他們,甚至面帶微笑,輕鬆自若。
“我們的確沒有許可權。”
“但從我們所入住的前後兩座法師塔看,那位大人身份複雜,有隨處佈置秘密居所,並且在必要時候,會隨時放棄這些據點。”安格斯補充。
“身為法師,為保住身份和秘密,我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這些據點中一定有自毀機制,並且在遭遇意外攻擊,主人身在別處無法主動啟動的情況下,自動開啟自毀程式。”林安接著說。
“因此,我們只要想辦法制造出能令法師塔自動啟動自毀的威脅,那麼,在那位大人不在的情況下,您的許可權,也無法阻止這個囚禁我們的牢籠被破壞。”安格斯道。
“所以不知名閣下,您不用再拖延時間,聯絡中樞了,想想怎麼逃出去吧——願我們還能在外面相見。”林安笑眯眯道。
但法師塔的自毀,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將裡面的一切痕跡事物毀滅抹去,以使外敵無法得到,從而借它們發現法師塔主人的真正身份。
因此,當自毀程式啟動的時候,最固若金湯的不是法師塔外牆,而是法師團內部。
此時,塔內各處出口必定已經徹底封閉起來,尤其是位於最底層的囚室,臨近法師塔的元素池。自毀必定是從這裡開始,那位也絕不會允許囚禁物件和實驗標本流出去,所以無論怎麼想,在自毀機制啟動的第一時間。先被封閉的區域之一,肯定包括底層囚室。
結果當然也不出安格斯所預料,柵欄瞬息隔開了他們和獨臂魔族。
當然決定從這裡逃脫,也是他們不得已的選擇。
林安和安格斯一唱一和說完,便不理會獨臂魔族的反應,低聲問安格斯,“你真的有把握嗎?”法師塔自毀可不是說笑的,別弄巧成拙讓他們一起同歸於盡。
“那位親身蒞臨,用領域禁錮的時候,我都帶著你衝破了封鎖。這次那位不在,成功率總會比那次高。”安格斯不惱林安質疑,還是那副千年不變的情態。
“好吧,再信你一次。”
這個人就是有這麼恐怖的蠱惑力,即便林安已經清清楚楚知道這貨不是善類。並對自己不懷好意,但其身上就是有一種能讓人信服的力量,在關鍵時刻,能讓人放下芥蒂,信任他的決定。
林安覺得,即使這廝下一秒拔刀插進她心臟,也還是這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等待已久的地動終於傳來。
“抓緊我!”
劇烈晃動中。白光包圍了兩人。
林安最後看一眼獨臂魔族向走廊另一頭衝去的背影,下一秒,刺目的光芒淹沒了一切。
……
千里之外,一片地形複雜的幽詭森林中。
嵌在長袍袍角的一顆碧璽忽然毫無徵兆地脫落,尚未觸地,便違反物理規律地浮起來。落到一隻攤開的男性手掌中。
“……自毀了——難道是被發現了?又是哪個老‘朋友’,竟找到了我的地盤上了?”
眼角跳了跳,嚴酷的面容上閃過森然,俄洛斯一把捏碎手中寶石,忽然臉色一變。“不,不對,種子沒有被引爆,那兩個小傢伙沒死,好像被遮蔽了,除非……難道是他們自己……伊蘭法特這個廢物!”
眯了眯眼,俄洛斯臉上閃過森然,“真是不安分的小老鼠,和這條泥鰍一樣滑溜——算了,先把這條小泥鰍抓起來,再去找那對小老鼠!被沙迪那個縮頭烏龜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