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中年人,就已經臉色大變,此時看到被推上來的火刑架,更是眉頭皺得幾乎要打起結來。
不單是他,誰也沒有想到艾利布朗會直接放棄了辯解的權利。
尤其是在馬爾克斯說了這麼多話之後,他再這樣做,就等於是預設了馬爾克斯的一切指控。
正是因此,當第一位證人站到人群前的時候,這位來自春之聖院的年輕人,也顯得慌亂極了。
“克拉羅夫,仲夏夜晚你在哪裡?”一位神牧站到了這位年輕人面前,緩緩問道。
“我……我在聖城……”
“瀆神事件的始末,你都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
“對於剛才兩位囚犯的辯詞,你有什麼話說嗎?”神牧沉聲問道。
“我覺得,覺得,他說的好像不對……”克拉羅夫怯怯地回答道。
“什麼地方不對?”
“艾利……艾利根本不認識他們科米爾家族的人……”克拉羅夫解釋道。
神牧眉頭微皺:“你沒有聽清馬爾克斯科米爾的證詞嗎?他們是故意裝作不認識的。”
克拉羅夫看了一眼家人所在的位置,“這……我就不知道了……”
裘利布朗面色變得更嚴峻了。
“關於瀆神事件,你還有別的要補充嗎?”神牧繼續問道。
“……是科米爾家族的人先動手的。”
神牧微微點頭:“還有呢?”
“馬爾克斯打死了兩個人……”
“這些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神子沉聲道。
“那……那沒有了……”克拉羅夫間或瞥向人群時,神色間頗有為難之色。顯然,艾利布朗之前的表現,使得他事先被告知的那些話,都無從說起了。
接著又是幾名仲夏夜事件的參與者,被叫到神牧面前。
他們的證詞無一例外都偏向艾利布朗,但又無一例外的沒有說服力。
假如審判到此結束的話,不但艾利布朗在劫難逃,就連布朗家族恐怕也要大難臨頭。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從艾利詭異地放棄辯解,到神牧詢問證人證詞時有意無意地偏袒,都是唐納一手策劃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從布朗家族那裡,獲得更大的利益。
好吧,他所圖謀的,還不止於此。
此時,排在他之前的所有證人都已陸續被傳喚結束,終於輪到他了。
而裘利布朗此時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帶著明顯的乞求意味了。
“約翰史密斯……仲夏夜晚,你在哪裡?”神牧照舊是這個問題。
“我在聖城,目睹了瀆神事件。”唐納回答道。
“對兩位囚犯的辯詞,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神牧問。
“馬爾克斯在撒謊。”唐納的回答比之前任何一個證人的證詞都要直截了當。
“他哪裡撒謊了?”神牧聲音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
“他所有的辯詞都是謊言,”唐納緩緩說道:“艾利布朗根本不認識他。”
他話音未落,人群中已經響起稀稀落落的交流聲音,裘利布朗更是微微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慶幸躲過了一劫。
“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神牧追問道。
“首先,艾利是看上了我的侍女,這件事情,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其次,假如他們事先就認識的話,不會突然間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還有,科米爾家族的人都是瘋子,馬爾克斯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唐納接著回答。
“你說的第一個原因,馬爾克斯已經說了,這是他們故意這樣安排的,至於另外兩個原因,似乎也站不住腳。”神牧似乎對唐納的回答,並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