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說,王爺已經習慣讓花京兒侍候,不想換人。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花京兒的身份雖然還是侍妾,卻似乎比蘭夫人和紫夫人更受王爺信任,蘭夫人和紫夫人就不在意嗎?
看吧,王爺的臥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但花京兒不就從裡面走出來了嗎?而且還拿著王爺臥室的鑰匙,將王爺的臥室鎖死了,她本想偷偷溜進去掃兩眼,拿件王爺的貼身衣物作紀念什麼的。
因為這點不甘,她眼珠子轉了一轉,看看四下無人,轉身跑進旁邊的花京兒的房間裡。
既然她不能偷拿王爺的東西作紀念,那她就偷走花京兒的東西作為報復好了。
現在,浮雲閣裡裡外外忙成一團,她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用“打掃和檢查房間”為由解釋。
花京兒的房間很普通,放的都是生活必需用件,沒有多餘的裝飾,真是寒酸死了。
她掃了房間幾眼,停在梳妝檯前。
她就不信花京兒沒有幾件值錢的首飾什麼的。
她才剛拉開抽屜,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一驚,趕緊躲到屏風後面,縮在屏風與牆壁的夾角里。
鳳驚華溼漉漉的走進房間,換衣服。
躺了七八天,她的風寒終於痊癒,也可以下床走動了,但是,她還沒有力氣。
剛才她給狩王洗床單,才洗了一會兒就腰痠背痛,全身無力,舀水的時候手一抖,將自己濺了一身,只得回來換衣服。
原本,她應該能察覺到房間裡躲著一個人,但她太疲憊,外面又不斷傳來鞭炮的聲音,混淆了她的聽力與感覺,她沒有發現凌姬躲在屏風後面。
她就這樣脫掉了外衣。
凌姬從屏風與牆壁的空隙裡偷視,就這樣看到了她一身的傷疤。
啊?凌姬吃驚得幾乎叫出聲來,趕緊用手捂住嘴。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疤痕?
即使她沒有受過太多的傷,也能看得出來那些傷疤是人為造成的,而且還可能是受過……重刑!
花京兒不就是北方一個小鎮上的平民嗎,為什麼會受過那麼多刑罰?
在她的印象中,只有重刑犯人才會遭受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她的思緒無法控制地蔓延開來。
花京兒該不會是從哪裡逃出來的囚犯吧?或者她曾經經歷過什麼非人的待遇?或者她是敵國的奸細之類的?她一直以來是不是都在撒謊?還有她那個弟弟也很古怪,這姐弟倆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爺知不知道花京兒的身體是這個樣子的?王爺該不會被花京兒給騙了吧?
凌姬越想越覺得花京兒有問題。
而鳳驚華渾然不覺自己正被人盯著,換好衣服後坐下來,拿膏藥擦拭凍傷未愈的雙腳。
凌姬看到她生了凍瘡的雙腳,又是驚訝不已:這個女人天天呆在浮雲閣裡,怎麼會遭受這麼嚴重的凍傷?
該不會……花京兒偷偷跑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會被送進陰府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凌姬雖然只是一個靠討好蘭夫人而在陰府立足的、不受寵的妾,但她好歹也在風塵中打滾多年,見多了爾虞我詐和迎來送往,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見識的。
鳳驚華上完藥後,出去了。
凌姬躡手躡腳的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在鳳驚華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又仔仔細細的搜查起來。
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終於,她在插了一大束梅花的立地大花瓶裡發現了一把刀。
一把約莫手臂這麼長的刀,刀刃很鋒利,刀柄上隱隱還滲有暗色的血跡。
正常的女人,會在房間裡收藏這種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