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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現在時間不早了,要是想在天黑之前趕到湖邊絕沒可能,不如就在這洞裡休息一夜,等明日一早再做計較。&rdo;趙嘹亮說著,又劃著名了一根火柴,毛勇敢對他說:&ldo;別再劃火柴了,省著點用,咱們還是找些乾草點個火堆,到時準比火柴亮堂得多,也能有足夠時間檢查洞裡的一切……&rdo;

&ldo;你們要住在這個山洞裡?!&rdo;我很吃驚,心想,先不說那洞壁上的罈子,就那個古怪的泥像看起來都甚是瘮人,天黑了,住在這裡,難道不會害怕嗎?

我剛要發問,卻見二人不約而同走出山洞,我緊緊跟隨,當我們走到洞外,天光已經非常暗了。說也奇怪,趙嘹亮與毛勇敢二人悶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天色漸晚,找路回到湖邊不太可能,我又一想,山洞畢竟只是個山洞,古怪一些也只是個山洞而已。

不多時,趙、毛二人撿了許多乾草枯枝,堆積在了洞中。火一點起來,所有人才發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餓還可以忍一忍,尤其是口渴無法忍受,不得不舀了深潭裡的水,準備燒開了再飲用。起初我很排斥那種水,但經過趙嘹亮的解釋,我就想通了,雖然水裡泡過屍體,但哪條河沒淹死過人呢,住在水邊上的人不還是照常喝嗎,這樣想來,便寬慰了不少。

山間樹木雖多,但沒有任何結有果實的植物,樹葉顯然不能果腹,況且不知道有沒有毒性。潭水裡也沒有遊魚,或許是潭水溫度過低所致,但水面漂浮著很多水草卻鮮翠欲滴,於是趙嘹亮撈出了不少水草,因為他最早就曾喝過潭水,現在也並未發覺有什麼異樣,想必水草和水都是無毒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勉強煮熟水草充飢了。

火堆冒著黑煙,把原本就不大的山洞照得火紅。我喝了幾口水,沒心情吃水草,洞內一暖和,我仰躺在地上睡了一小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好像又做夢了‐‐

這個夢與現實世界緊緊銜接,顯得很真實,場景就在山洞裡,我借著火光檢視著洞裡的情況,那具泥像好像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難道它會動?我感到奇怪,走到泥像近前,它被從下往上的光亮照得異常猙獰。

泥像身高約兩米,身形頗為魁梧,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則伸向前方,手臂微抬,仰首挺胸,非要形容一下的話,那姿態倒像二戰時期希特勒的標誌性動作。泥像的手臂剛好和我肩部齊平,如果在黑暗中被這隻泥手摸到肩膀,也的確令人膽寒。

泥像的身上糊滿了泥巴,泥巴應該是有顏色的,不過年深日久,早已發灰發暗。我聚精會神地看向它的臉,除了兩隻黑洞洞的眼眶非常明顯之外,五官相當含糊。

之所以如此來形容,是因為它渾圓的臉上根本就分不出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

或許是匠人們過於倉促沒時間雕琢,也可能泥塑之人本是個泥瓦匠,水平有限,能堆出個人形就已經實屬不易。

這泥塑倒也普通,我一時也想不出有何玄機,於是走到洞壁那些方坑前面。大約數了數,四壁的方坑剛巧百個,而且裡面還都放著罈子。我托起一隻罈子看了看,除了塵土之外,壇上有蓋子,縫隙處還用泥巴封住。

起初我本以為這些都是骨灰罈,而這山洞或許是古人的一處供奉仙人的祖廳。但轉念一想,似乎並未聽說過骨灰罈子還得用泥密封,而且手中的罈子很沉,裡面裝的也不像是骨灰。

我雙手抓緊罈子搖了搖,能聽見裡面的水聲,我彎曲雙指稍微一用力,那罈子的封蓋連同泥巴一起被掀落在了地上,裡面果不其然盛著半壇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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