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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離湖水近,沒有糧食可以捕魚暫解燃眉之急,不只是魚,甚至湖裡的水草都可以充飢。很快,從四面八方就湧來一批逃荒的難民。

饑民們大都不會捕魚,就算會也沒有船隻,開始時,鄱陽湖的漁民還能救濟,可時間一長誰又能管得了誰呢。

有一天,祖廳門口來了個抱小孩的婦女,小孩餓得哇哇直哭,她希望討要到一點白麵,能給孩子煮碗麵糊糊充飢。她問遍了所有住家,可當時誰家也沒有存糧,最後可憐的孩子死掉了,那女人抱著屍體跪在祖廳門口大哭了整整一天,從此就消失在了村子裡。

過了兩年,日子逐漸好起來,大家就淡忘了這件事,當村民們有餘糧去祖廳祭祀祖先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祖廳牆壁的一角,嘩啦一聲悶響,竟陷下去一截,大家以為是地殼運動造成的,可是周圍破敗的土坯房卻都完好無損,於是年輕的村隊長就找磚瓦匠墊了幾塊磚,但沒幾天,那個角落再次陷了下去,維修反覆了幾次,仍舊下陷,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後來有個遊方的教書先生路過村子,老村長曾與先生提及此事,先生獨自一人深夜前去祖廳附近檢視,回來告訴老村長說,那個地方曾經冤死過人,被人下了詛咒,陰氣過重,房子四面牆陰陽失衡,所以就出現了塌陷的怪現象。

老村長一聽之下慌了手腳,忙問解救之法,先生說最好換個地方重建祖廳。老村長為難起來,祖廳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重建哪有這麼容易。先生想了又想說還有另一個辦法,老村長洗耳恭聽,那就是找個同樣陰邪之物埋在牆角處,以毒攻毒也可以保證祖廳百年不倒。村隊長還想細問,那先生卻淺笑一聲,什麼也不說就灑脫而去。

重建祖廳實在太難,況且也沒那麼多現錢,可萬一祖廳在他家主持期間無故倒塌了,這未免有損顏面,於是他想出個折中的法子,就是在原地重修祖廳,把地基夯實了,重新砌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般怪事了。

重修祖廳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出了水生和七根那檔子邪事,七根是淹死的,而且死而不腐,淹死之人陰氣最重,於是老村長就找來閒散在家的王芝麻,給他重金,讓他把屍體偷出來,埋在祖廳的東南角,至於埋葬的細節,都是當年先生留下的。

老村長一臉誠懇也不像在說謊,但和我們推想的大相逕庭。想來也只不過是偷偷地埋了具屍體,至於屍體是大頭朝下還是放在棺材裡,反正人都死了,畢竟風俗各異,也沒什麼可追究的。

就在這時,現任村隊長大步跨進屋來,他一臉怒氣,似乎剛才老村長說的話,都被他在門外偷聽了去。

&ldo;爹,跟你講多少遍了,&rdo;村隊長氣呼呼地坐在老村長旁邊,&ldo;都什麼年代了,萬事都不能太過迷信,都要講科學講證據,我已經找建築隊的老師傅看過了,祖廳屋角塌陷是因為當初大旱亂打井時破壞了那裡的地層,只要在祖廳重修時把地基打牢固,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了,沒想到居然還聽那個教書先生的話,那人一看就是一個神棍,一個騙子,這年頭混不下去了才會到處亂跑,你們竟然瞞著我把屍體埋在那裡,這要是傳揚出去,我這個村隊長還怎麼抬得起頭來,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去把屍體挖出來……&rdo;說著,村隊長瞪了我們每人一眼,快步走出這間屋子。

我們三人從老村長家走出來,覺得肚子早都餓得咕咕直叫了,折騰了好半天,才想到午飯還沒有吃。回到招待所一看錶,都快下午三點了,那隻煮熟的豬頭也被王芝麻連鍋端走了,連一粒肉渣都沒剩下,為了避免村子裡再起封建迷信之風,我就沒把埋屍的事告訴王老爹,只是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遮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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