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我剛才喝稀飯的那個碗吧!&rdo;我隨口問。

&ldo;是啊!屋裡能用的物件都被山民搜刮殆盡了，人敬畏凶宅，可不害怕裡面值錢的東西。對了，這裡的房間有的是，你想住單間，還是和我跟勇敢住一起?&rdo;趙嘹亮問我。

&ldo;隨便，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rdo;我說。

&ldo;那好，跟我走!&rdo;

趙嘹亮快步登上樓梯，黑暗的樓道被燭光一點點照亮，他走進一閃木門前，輕輕推開一扇硬木雕花門，立時傳出了那種令人膽寒的吱吱聲。

&ldo;請把，你進來看看，我去叫小毛給你搭張床……&rdo;

說著，他走出門口，屋裡少了那點燭光，立刻就昏黑一片，我的一顆心馬上揪了起來。

突然，趙嘹亮的臉又出現在了門口，幽幽地對我說：

&ldo;忘了告訴你了，據說資本家的女兒挺漂亮的，好像是被僕人強暴後才藏到閣樓裡，死得那叫一個怨!如果她下來找你傾訴，你可得好言相勸啊!……順便再問一句，你確定還要住單間嗎?&rdo;

&ldo;我看算了!我還是和你們一起住吧!&rdo;

……

一夜無話，我是被趙嘹亮喊醒的，我揉著眼睛看了看窗外，外面依舊昏天黑地，於是我問他天還沒亮，為什麼叫醒我?此言一出，引得二人都大笑不止。趙嘹亮說，這是零公館，這裡不分晝夜，沒有時間概念，白天就是晚上，晚上或許也是白天……

我沒心跟他倆廢話，走到水盆前撩起水來洗了把臉，就跟隨著二人來到有水床的那間最大的房間裡，趙嘹亮稱那地方為實驗室。

來到實驗室，零導早就坐在藤椅裡等著我們，早飯和上次差不多，只是稀飯裡的米粒更少了些。用餐完畢，零導和我就開始了進一步的分析。

&ldo;軍歌同志，&rdo;零導依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ldo;現在可以講講你夢中的那些經歷了嗎?你究竟夢到的都是些什麼?&rdo;

&ldo;呃……&rdo;我撓了撓頭，一時無從說起。趙嘹亮和毛勇敢一邊一個坐在我左右，我坐在一把木質椅子上，而他倆卻沒這麼好的待遇，只撿來兩塊磚頭墊在屁股底下，使得我在中間十分突出，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既然是夢，誰又能記得清楚呢，他這麼一問，我有些慌亂，不好意思地說：&ldo;說實話，我記不太清楚了。&rdo;

零導也能理解我，並沒有失望，只是點點頭，翻開一本黑色封皮的記事本，嘩啦嘩啦地尋找某一頁：&ldo;好吧，那就根據我的記錄引導你，看你能不能記起那些瑣碎的夢來。&rdo;我點點頭，零導繼續說，&ldo;上次我們說到你昏迷後，被我們秘密運到零公館，在吉普車上，我聽你夢話裡提及了一些關於山洞、罈子之類的語句，你是不是在夢中也夢到了我，當然，夢裡我的身份是何群，你看見了何群的屍體，而且屍體還沒有眼睛……你現在有印象了嗎?能給我們講講經過嗎?&rdo;

&ldo;是的，我確實夢見了，只是把你的形象加在了何群的身上。&rdo;我眉毛擰在一起，回憶著說，&ldo;我不知道那是幻覺還是夢境，何群的屍體就在潭水裡面，撈上來一看，他居然沒有眼睛。&rdo;

零導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著，屋子很靜，只能聽見刷刷的筆尖摩擦紙面的聲音。

&ldo;何群為什麼沒有眼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