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他硬生生地把後半句改了詞,直勾勾地盯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個女孩,萬分地驚訝,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狼似的綠光。
眼看著無法脫身,婻茜乾脆對他從容地一笑:“啊,我很欣賞馬克可先生這艘水機的演技,想過來討教一番,卻不料沒經您的允許就冒然上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都聽到了些什麼?”在聽到馬克可這幾個字眼後,那鷹一般的綠眼步步向女孩緊逼,並露出了兇殘的嘴臉。
“我聽到了什麼?你去問它吧。”婻茜趁他還沒有防備,猛地抬起右腿,狠狠地踢在了他舔起的肚子上。只聽哎喲一聲慘叫,這個披著善良外衣的惡棍,捂著肚子一下跪到在了地上,但與此同時,婻茜的頭上也被猛烈的一擊,她眼前頓覺一片漆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老大,你沒事吧。”這時機艙駕駛裡的馬丁,聞聲趕緊下來把馬克可從地上扶了起來。回身又衝身後的安羅斯罵道:“死哪兒去了,還不快點,修好那個圍欄了沒有?”
“好了!”那個手拿著一把扳手,敲在婻茜後腦殼上的胖胖的傢伙,十分委屈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今晚就行動。”被扶起來的馬克可咬著牙冠狠狠地罵道:“都***還站著幹嗎?還不把這丫給我抬走。”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綠眼,瘋了似地狂吼著。
經過一陣搔動,這幫亡命之徒坐上水機,帶上失去知覺的婻茜和貨輪上的另一個人質――光頭和尚,飛到一座不引人注意的遠洋平臺。圍著它在上空轉了一圈後,平臺一側的巨大機庫門開啟,水機降落在平靜的水面,緩緩地滑進機庫內。
當婻茜漸漸恢復知覺後,發現自已被囚禁在一間小屋子裡。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黑區區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從門的裂縫裡透進來的一絲光線,顯示她還活著。
“這是什麼地方啊!”她聽得見從海上傳來陣陣海浪,衝擊海岸的聲音:“似乎是在岸邊的一個石屋裡。”她這樣感覺:“不知祖明和朗費羅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也許正在甜甜的夢香裡吧。”她這樣想著,心中不勉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瞞著他倆,獨自跑出來逞強,如果給他們曉得,還不知怎樣喧哌我呢。”。
可她轉念又一想:“他們這麼多人,即使我們仨一起出動,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這不比上回奪‘彩虹女神’,這裡完全是一片不熟悉的海洋,看來還要警方的協助才好。”她動了動被緊緊困住的手腳,抬起頭來又朝四周看了看,這回屋內亮了點,但依然沒發現任何可以逃脫的蛛絲馬跡,毫無出去的希望。
就在這時,她似乎聽見朝門的方向,有個聲音嘶嘶地朝著她襲來,一開始是一支兩支,然後是三支四支,可能更多。
“不好,八成是水老鼠。”,她不禁想起十歲那年,自已在幽靈島的地下水溝裡就曾遇到過。她立刻渾身痠麻起來,越發縮緊了身子。可是說來也怪,那些個水老鼠只叫而並不向她靠過來,而且那透進門縫的光漸漸地在擴大。
“壞了,這些水禿子一定是在門外,想從門縫裡鑽進來。”她開始奮力掙脫著困住手腳的繩索,故意弄出些響聲,想要把襲擊她的水老鼠給嚇跑。
“是什麼聲音啊,吱吱的,嘶嘶的,吵得人不得安寧。”這時婻茜聽見門外轉來了說話聲,緊跟著便有人往門口走來。而那門口吱吱的叫聲立刻停止了。
“媽的這群死老鼠,也想破門而入,真是要造反了不成。”說著。走過來的那傢伙對著門,狠狠地揣了一腳:“門裡的死丫頭聽著,別妄想讓這群老鼠來救你。沒準把你當了美餐。哈哈……”一陣狂笑伴著遠去的腳步聲,漸漸地消失在了寂靜的夜裡。
婻茜心頭暗自慶幸:“還真多虧了那廝,否則說不定啊,還真讓那些水老鼠給‘救’了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