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枝這麼被拉扯了一下,倒是清醒了不少,聽見帝俊說這符紙的味道對自己有害,她立馬就將符紙放在桌面上,撇嘴問:“那你幹嘛還要把這個符紙給我?”
帝俊飲了口茶,清清嗓子,隨即說道:“雖說這符紙的味道對你有害,但在新年的時候能夠保護你。”
徐清枝問:“味道對我有害,還能保護我?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帝俊正想說話,應龍卻搶著接話,“那個符紙是用精精的血液來畫的符吧!”
徐清枝:“!”她看著桌上的符紙,有些震驚,沒想到這個符居然是用精精的血來畫的,但精精不是屬於祥獸嗎?那為什麼血液散發出來的味道會對她有害呢?這倒真是想不明白。
帝俊沉默片刻,緊接著說道:“精精雖然是祥獸,但它的血液對於凡人來說卻是有害的,這些在《山海經》裡是沒有記載,你不知道,實屬正常,另外精精它是自願拿自己的血來畫符,所以你也不用太過緊張。”
徐清枝有些心顫,她拿著這個小小的三角形,開口道:“精精它這樣被你抽血,不痛嗎?”
帝俊低頭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溫柔,應龍不經意瞄到,差點大叫,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帝俊嗎?居然還會露出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著別人,簡直震驚他十萬年啊!
徐清枝心裡有些難受,精精在家裡住了一段時間,她早就把精精當成家人來對待了。一想到,精精把自己的血抽出來給帝俊畫符,她就覺得心疼,雖然精精不會說人話,但是十分害怕疼痛,以前泰逢拿著火把,不小心把精精的腳給燙到了,都讓精精直接哭鼻子,發出“嗚嗚”的聲音,讓她內心很難受。
帝俊似乎看出來她的顧慮,他直接拿過那個符紙,再拔了一根自己的頭髮,化作紅繩,將符紙系在上面,拉過徐清枝的手腕,直接給她系在手腕上。
這下可容不得她拒絕的份了,徐清枝靜靜地看著手腕上的符紙,她抬頭直直地看向帝俊的眼睛,“我今晚要給精精好好補補身子。”
帝俊溫柔地說:“好。”
徐清枝得到了回應,便準備到後院,給精精殺一隻雞,讓它好好補補身子。
帝俊看著她,也跟了上去。
留應龍傻傻地坐在客廳裡。
“你們這就走了?”
應龍大喊道。
沒人回應,他沉默地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臉在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片刻後,應龍站起身,徑直地走向前院,然後舉起右手,手中凝聚一團黃光,“轟”的一聲,直接把徐家對面的山頭給炸了。
隨後他又揚手一揮,將山頭恢復原狀。
待在二樓的泰逢看個仔細,冷哼道:“幼稚。”隨後,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