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那名女子的手腕,大聲吼道:“誰準你碰風雲!”
林冬河愣了一下。他的嗓門還真大,嚇死人了!
薩弼眯起眼看著她,立刻就認出她是上次闖入他院落的陌生女子。若不是今天又遇見她,他差點忘了自己有叫人暗中盯住她,並調查她的背景。
不過現在他最好奇的是,馬廄裡一向都只有男人,她怎麼會跑來馬廄工作?
他的腦海浮現一個大問號,卻比不上握住她手腕時,手心傳來一陣酥麻,令他微微一震。
他不是沒碰過比她更細緻光滑的肌膚,但他就是對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不知道不能碰……”林冬河吃痛的抬起白皙小臉,手腕上傳來的強悍力道,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帶給她無形的壓力,所以她每次只要看見他,就渾身不舒服,而且會覺得緊張,連帶的使她心口怦怦跳。
薩弼搶回韁繩,甩開她的手,順便甩掉剛才那個奇怪的感受。
他看向她身後的其他下人。“原本負責風雲的人呢?”他這匹駿馬是少見的名駒,血統尊貴、脾氣高傲,當年他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馴服它。
“回王爺,小一昨天在調教新來的馬匹時不幸摔斷腳了。”負責管理馬廄的阿籠匆匆走上前回答道。
“你難道不知道風雲不喜歡陌生人接近它?更何況她還是名女子!”薩弼語氣嚴厲。
“可是……”阿龍吞吞吐吐的看向他。
薩弼挑眉。“可是什麼?”
“小一受傷後,風雲只肯讓她接近,所以我才會讓她負責照顧風雲。”阿龍恭敬回答。
“怎麼可能?!”薩弼瞼上掩不住驚詫,冷銳的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林冬河,然後又懷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愛馬,才對著林冬河問:“你來馬廄多久?”
“昨天才換到這邊工作。”林冬河自從來馬廄之後,就發現自己還挺喜歡這份工作的,雖然要做不少粗活,但其他下人的態度還算友善,更少沒有人會故意欺負她,只不過她從沒想過會在這裡和薩弼打照面。
薩弼挑高眉毛,將韁繩遞給她。“拿去。”
林冬河看向阿龍,見他點頭後,才接過薩弼手中的韁繩,默默的牽著風雲到它專屬的欄位,然後在它耳畔說話,準備幫它洗澡。
薩弼看見風雲竟然沒有咬她,也沒有想辦法甩掉她的手,眼中淨是不敢置信。
錯愕的看著她照料自己的愛馬,他最後下了一個結論——
“風雲是不是生病了?”他的愛馬竟然沒有掙扎,也沒有排斥她的任何舉動,溫馴得像只小乖貓,這真的是他那匹脾氣高傲又討厭女人的馬嗎?
阿龍忍俊不禁笑道:“沒有,她昨天來馬廄時,風雲的態度就是這麼溫馴。我們看到風雲沒排斥她的接近時,也覺得很驚訝,不明白它為什麼就是喜歡她,還會主動親近她呢!”
薩弼俊眼一眯,瞪了阿龍一眼。
風雲還會主動親近林冬河?這真是太邪門了!
為什麼一遇到林冬河,就什麼事都不對勁了?
他想,下次要是有人告訴他,林冬河可以騎著風雲而不被甩下去,他都不會覺得錯愕。
以前唯一能接近風雲的女子,就是元貞。但貞兒當初可是花了很大的工夫,而且還用糖賄賂風雲才成功的,並不是立刻就和風雲親近的。
林冬河專注的幫風雲洗澡,卻無法忽略自己背後灼熱的視線。
當王爺的人都這麼閒嗎?不然他怎麼有空站在馬廄裡看她幫風雲洗澡?該不會她等一下喂風雲吃東西時,他也要監視她有沒有欺負他的愛馬?
真是奇怪,她愈想避開他,就愈會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