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挪動腳步,眨眼間便閃到了一旁,彷彿與石璞保持距離就能避免被殃及池魚似的。
石璞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周圍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一片,原本還算鎮定的面容此刻也不禁露出了些許慌亂之色。
一想到那紅薯散發出來的刺鼻氣味,他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幾乎就要當場嘔吐出來,等一下要是吃進去腸子不得吐出來。
禮部尚書石璞眉頭緊皺,略作思考後,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道:“即便這紅薯確實能夠供人食用,但王剛他依舊剋扣了鴻臚寺的錢款啊!
僅憑此點,就足以證明他貪贓枉法、腐敗不堪了,對於這樣的行徑,理應將他們數人嚴懲不貸,以正國法!”
聽聞此言,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朱見深微微側過頭,斜睨了一眼下方的石璞,然後翻了個白眼,故作驚詫地問道:
“哦?那依石愛卿之見,如果真查明確鑿無誤,又當如何處置呢?”
石璞一聽皇上發問,心中不禁一喜,連忙拱手答道:
“回陛下,應當依照祖制,對這些貪腐之人施以剝皮之刑”話未說完,他突然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朝自己盯了過來。
,!
這時,石璞猛然意識到,在場的眾多官員,幾乎每個人的屁股後面都不太乾淨,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貓膩和汙點,就連他自己也並非完全清白無辜,同樣有著一屁股爛賬。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心頭一顫,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若嚴格依照大明律來懲處王剛等人,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往後再查出其他官員的問題,恐怕沒一個能僥倖活命。尤其是方才在上朝時,他們這群人的諸多劣跡已被揭露無遺。
思及此處,禮部尚書石璞心中已有定計,只見他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向沂王殿下進言道:
“回稟沂王殿下,依微臣之見,理應摘掉王剛的烏紗帽,剝去其身上的官袍,並將其逐出京城,貶為庶民!如此一來,既能彰顯朝廷律法的威嚴,又不至於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其實,禮部尚書石璞心裡的小九九打得噼啪響。他深知此事萬萬不可從重處罰,否則定會引發一連串難以預料的惡果。
然而,要想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將王剛及其所屬的遼東一系人馬統統驅逐出官場。只要這批人離開朝堂,大明的政治環境便能迅速恢復往昔的和諧與穩定。
即便日後還有其他人被查出問題,大不了也如法炮製,將其逐出官場罷了。畢竟,只要保住性命,待他日新帝登基,一切皆有可能東山再起。
而王剛這些人破壞了規則,將會永遠失去進入朝堂的機會。
禮部尚書石璞義正言辭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一般,瞬間在奉天殿裡掀起軒然大波,引得殿內眾多官員群情激憤、同仇敵愾起來。
一時間,只見一個個身影如春筍般紛紛跳出,那一張張憤怒的面龐彷彿被點燃的火焰,齊聲高呼著要將王剛這一幫從遼東歸來之人踢出大明官場,以正朝綱。
然而面對如此洶湧澎湃的聲討浪潮,剛剛從遼東歸來的王剛等人卻是出奇地冷靜。他們一個接一個穩穩地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得猶如蒼松翠柏,臉上毫無波瀾,更不見絲毫驚慌之色。
即便是周圍眾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怒目相視,他們依舊不為所動,宛如雕塑般直溜溜地站在那裡。
只因他們心中堅信,沂王殿下定會給予他們解釋的機會,而他們自己也早已胸有成竹、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果不其然,就在這一片嘈雜喧囂之中,高高在上的沂王朱見深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