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朱見深看著神情激動的村民,頓時就愣了起來。
他接到秦藩不願意妥協的訊息之後,
甚至甚至連一年都沒有在京城裡過,
馬上騎馬飛奔至西安府。
秦藩是所有藩王封地中最大的一個,
如果秦藩拿不下來,
那麼接下來藩王改革之事就是鏡中月水中花,
所以朱見深決定不論用什麼手段,
都要讓秦王朱公錫屈服!
所以朱見深在得知秦王府有人出城下鄉之後,
馬上跟著摸了過來,
想先把人抓住,
一問一些秦王府的隱秘之事,
只是沒想到,
朱見深剛剛到了村子表明身份,
這幫老百姓反應如此激烈。
“都起來,快起來!
閒的沒事兒少跪一點,
等一下子孫後代的膝蓋都軟了!”
面對如此熱情的老百姓,
朱見深趕緊翻身下馬把前面幾個年紀比較大的攙扶了起來。
“秦王府的人呢!我可是看到他們朝這邊走的!”
一陣寒暄之後,
朱見深有些好奇的詢問齊王府家奴的下落,
朱見深還想抓幾個舌頭,逼問一下秦王朱公錫的弱點呢!
“殿下,你來晚了!”
地主家的兒子週二狗有些忐忑的閃過身子,
把後面已經沒氣兒了的三管家朱有為亮了出來。
“殿下,你來晚了,
秦王府的這幫畜牲已經被俺們捶死了!”
里正的兒子週二狗憨厚的笑了笑。
“額~~”
朱見深上前檢視了一下,
發現這些家奴確實都死了,
而且死相都特別悽慘,
其中有兩個特別慘。
有一個被鐮刀砍成面目全非,
有一個更是被鐵錘錘成了肉沫沫,
一看不知道死的特別慘。
“額~
你們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朱見深有些詫異的看向週二狗,
這年頭受到欺壓的人多了去了,
是真正敢於反抗的並沒有多少,
哪怕自己將襄陽的事蹟登上報紙之後,
反響也是平平,
大明的老百姓還是都太乖巧了。
沒想到在西安府,
在秦地,
這幫老秦人,
倒給了朱見深驚喜。
週二狗一聽到朱見深誇獎他,
馬上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回應道:
“殿下,俺就是在城裡聽別人讀了你的報紙之後,
俺才有膽子反抗的,
因為你在報紙上說過,
哪裡有壓迫,
哪裡有反抗,
只要有壓迫,
那就站起身來反了他孃的!
這幫畜牲要搶光俺們的糧食,
還要侮辱俺媳婦,
俺們再不反抗,
就白長褲襠那玩意兒了!”
週二狗漲紅著臉說道。
“好,乾的不錯!
哪裡有壓迫,
哪裡就有反抗,
這一次,
本殿下恕你們無罪!
不光你們無罪,
他秦王府還有罪!”
朱見深高興的開懷大笑道,
看向那錘子和鐮刀,
臉上更是露出了別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