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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王府,已近黃昏,眾人告辭回去。在路上於承珠讓鐵鏡心和沐燕先走,故意和葉成林走在後面,悄悄說道:“說到摔角,你的大力金剛手是武林一絕,若然今日是你出手,那兩個武士更要吃苦頭了。”葉成林道:“又不是和敵人拼命,適可而止不好嗎。不過鐵公子摔角的手法利落乾淨,也的確令人佩服。”於承珠微微一笑道:“你今天為何總不說話?”
葉成林道:“我看那王府建築的形勢,三面依山,一面傍水,守禦堅固,但若從水道上輕舟奇襲,一上岸便可到內圍防地,山上的防軍回師不及,卻是危險。加以王府孤懸城外,與城內的守軍也缺乏照應,假若我是敵軍的主帥,我必走用奇兵先攻佔王府。以制大理。”於承珠道:“原來你整天不說話,卻是在想著用兵之道。”葉成林道:“不過敵人若派奇兵偷襲,只能用少量的兵力,才能偷渡江防,我方若早有防備,只消以數百訓練有素的水師,在洱海上游設防,便可以誘敵深入,一網成擒。”於承珠笑道:“怪不得你在王府內盡是看那壁上畫的軍事地圖。”
兩人的談話忽被沐燕柔媚的笑聲所打斷,於承珠抬頭一看,只見沐燕和鐵鏡心並肩而走,狀甚親熱,於承珠面上一熱,眼光尚未及收回,鐵鏡心忽然回頭一瞥,四目相交,兩人都綴緩地低下頭去,這一剎那,於承珠心頭震盪,但覺鐵鏡心的眼光中含有無限幽怨。
這一晚於承珠又是輾轉思量,直到午夜之後,才闔上睡眼。葉成林樸訥沉毅的影子和鐵鏡心那瀟灑而又帶著幽怨的神情仍是不斷地在她心頭浮現。
第二日一早起來,於承珠在她師父的窗外徘徊,卻不敢叩門求見。過了一會,張丹楓開門出來,見著於承珠,微微一詫,笑道:“承珠,你可是有什麼心事麼?”於承珠道:“沒有什麼,徒兒來向師父請安。”張丹楓微微一笑,與於承珠走出院子,憑欄眺望蒼山洱海的水色山光,張丹楓道:“嗯,日子過得真快,你已滿了十六歲了,是嗎?”於承珠道:“過了十六歲的生日又三個月啦。”張丹楓道:“你來太湖山莊的時候,還只有七歲,那時還吊著鼻涕呢。”於承珠道:“十年來多謝師父的教誨了。”張丹楓笑道:“看你長大成人,我也放心了,不過……”於承珠道:“不過什麼?”張丹楓道:“你七歲之時,當時不會想什麼心事,現在是十七歲的大姑娘啦,我卻不能不為你在其他的事情上擔心了。”
於承珠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忽然抬頭說道:“這裡的景色和太湖山莊各有勝場。”張丹楓道:“是呀,洱海可比太湖,到春天的時候,滿山是花,那景色就更像了。”於承珠忽道:“蒼山上也有玫瑰麼?”張丹楓怔了一怔,道:“我倒沒有留意。不過大理四季如春,就算沒有政瑰花,若是從江南移植過來,我想也可以成長的。”於承珠忽道:“師父,你喜歡江南園林裡的玫瑰花,還是喜歡這裡的大青樹?”張丹楓又是怔了一怔,忽然好似從眼光中猜到了於承珠心頭的秘密,微微笑道:“兩樣我都喜歡。玫瑰花令人賞心悅目,大青樹可以供人乘涼遮蔭。”於承珠道:“不,假如只許你選擇一樣呢?”凝眸望著師父,那情形就像孩子遇到難題,要請大人給他一個決定。
張丹楓想了一會,笑道:“這就要看各個人的性情了。比如說,若是沐燕,我想她會更喜歡玫瑰花。”於承珠點了點頭,只聽得張丹楓道:“不過,若說到對人類的用處,那自是大青樹有用得多了。”於承珠又點了點頭。張丹楓忽地笑道:“其實你再過兩年,再想想這些也還不遲。”於承珠面上一紅,張丹楓微笑道:“你可以去和師母談談。她想考考你的暗器功夫呢。我還要到王府去打一轉,後天是你太師祖開關的日子,你練點功夫給他老人家看。”
張丹楓走後,於承珠咀嚼他的說話,心頭仍是一片煩悶,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