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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沒有個忠心的人來輔佐皇上,怕是又要天下大亂。

先帝由於身體虛弱,國家那時又戰亂四起,結果過於操勞國事而身心憔悴鬱卒,臨終前把因自己緣故而疏於管教的一點骨血——慕容昭陽給託付給了公孫弘,殷殷囑咐了許多,對他極是信任和看重,為此他自是更為盡力。

三年來年輕的皇上屢屢犯錯,他表面上對皇上的教育輔佐也是極為嚴厲,但是出於對慕容昭陽的寵溺,更多時候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想是皇上年紀還小,既已是一國之君,慢慢便會有自覺的,卻沒想到這樣反而更助長了他的惡習。

夜不歸宿,流連花街柳巷也就罷了。至少作為皇上應該參加出席的一些活動要事必躬親,像今天是杏園看花,皇上必須出席。但是現下日山三竿,還未見那個冤家皇上的一點影子就讓人鬱悶了。

宮裡沒有,幾個妃子那裡都沒有皇上的影蹤,想是那朝三暮四的性子覺得家花不如野花香,早膩了宮裡的家花,不知去哪找野花去了。

於是又派人去把皇城裡所有的皇上慣常去的幾個青樓南院搜了四五遍,愣是毫無所獲,就差沒把京城裡家裡養著英俊兒子漂亮女兒的家給搜個底朝天了。

想是皇上酒量不好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不知又醉到哪個宮女太監哪去了。結果又發動了宮裡所有的宮女太監們到處尋找。不把皇宮翻個底朝天,不把皇上找出來看來是誓不罷休的了。

“咳——你們在找誰呢?朕不是在這嗎?”說是時,不知是工夫不負有心人還是怎的,慕容昭陽竟破天荒地出現在他們背後。竟如幽靈一般,連腳步聲都沒聽見,人就已經站在了皇宮的一間房的屋簷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皇上——”公孫弘拱手上前。

“老顧命不必拘禮。” 慕容昭陽揮了揮手,阻止了站了半天已虛弱得顫顫巍巍的公孫弘的君臣之禮。

見鬼!

昨天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登徒子還是採花賊,竟然膽大包天地冒犯天威,不要命地趁他酒醉之時把他給上了。本來想看清楚是那人是誰,無奈自己醉得厲害之下還被他綁住雙手,遮住眼睛,為所欲為。一夜之間,幾乎把他榨乾,直到天明才又昏昏睡去。

今早醒來早已不見那人身影,手指連提起的力氣都沒有,本想再睡一會,卻又被公孫弘支使的找他的人吵得心神不定,真真不得安寧。

撐著軟綿綿的身體把衣服胡亂地穿了上去,才發現龍袍早已變成布條,便又匆忙地從房間櫃子裡揀了件能穿的外套穿上才艱難地邁著虛浮的腳步出去應付那一大群不肯罷休的人。

“皇上可在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公孫弘見慕容昭陽冷著一副神色,黑著兩隻眼圈,想是昨晚又是去花天酒地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今天?”見鬼!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怎麼知道!

慕容昭陽身體本就不舒服得要命,特別是後腰處更是一直隱隱作痛,導致他心煩意亂得很,哪裡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自然口氣也不善起來。

“弄雨,今天是什麼日子?”看著老顧命也同樣不善的臉色,慕容昭陽自然也搬起救兵來。

“回皇上,今天是皇上和新科進士們杏園看花的日子。”弄雨柔順地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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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杏園看花!朕可是一直都記著的呢!” 慕容昭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是朕今天忽然身體不適,可否把這日子推遲一兩天,老顧命?”

這是真話!雖然從出生到現在他慕容昭陽說謊無數,但是現在這句話可是千真萬確。

看著皇上那明顯憔悴的臉色,就連一向嚴厲的公孫弘都不禁為他擔心起來,若真勉強讓他去杏園看花,怕是真會傷著他的身子,要是因此而落下病根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