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看著這屋裡屋外一片茫然是眾人,更是不知所以。
眾人聽到南星道長中毒的訊息,紛紛看向清塵的背影。
孫尚俍不敢置信,清塵道長居然真的會下這樣的狠手,質問道:“清塵師叔——”
凌虛道長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之後便放下了心。
清塵撥出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小俍,南星師弟房內的蠟燭我是動過了手腳,我知他有晚間閱讀道經的習慣,待燭火點燃後便會散發藥力,南星師弟修為大損,自然不會那麼快察覺,待他察覺後已然為時已晚,但你且放寬心,我只是刷了一層迷藥,並不會危及他性命。”
孫尚俍鬆了口氣,就這樣默默看著清塵道長。
清塵看了一眼凌虛道長,再看了一眼孫尚俍,說道:“小俍,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現在換你問我吧。”
孫尚俍問道:“師叔,你是如何對師父下手的?”
清塵解釋道:“和今日算計南星師弟的手法一樣。”
孫尚俍不解:“可當日師父並未受傷,武功和內息並未受損,他怎麼會著了你的道?”
清塵說道:“小俍啊,你要記住,也許將來某一天,你身邊最危險的人可能就是你最為相熟之人,無論何時都不可輕信或放下防備。”
孫尚俍不語,其他人也是怔怔地看著清塵,明川還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想上前問話,被明珞一把攔下。
清塵繼續解釋道:“師兄一向喜歡清淨,而他的武功又是當世頂尖,所以他的房前也沒有守門弟子,我那日在黃昏時找了個藉口,來到他房間找他閒聊些瑣事,而他房中的蠟燭,我在下午已悄悄換過,待夜幕之後,我們秉燭夜談,他注意力分散在我身上,自然未有防備,我事先服下了化毒之藥,又算好了時間,待藥力發效他有所反應之時,我趁機點中了他的穴道,他一時間被我所制,我乘著夜下無人將師兄丟到了後山密林之中。”
孫尚俍又補充道:“待你在師父房中得手之後,你的同伴就在經樓放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是在那時乘機帶走了師父,是嗎?”
清塵點點頭。
孫尚俍又問道:“那你為什麼又沒有趁機殺了師父?”
清塵說道:“當時我帶著師兄到了後山,我算好那人已經放好了火,並會在經樓那邊拖住武當弟子們一時半刻,但時間終歸太多急忙,我不能長時間不出現,為了避免暴露破綻,就急匆匆趕了回去。”
孫尚俍只覺這話解釋得有些牽強,凌虛道長直接說了出來:“小俍,師弟並未對我下手,我當時雖然中了迷香又被點了穴道,已無自衛之力,但師弟終究未曾對我下殺手,也許他是想讓我在那林子裡自生自滅吧。”
孫尚俍看向了凌虛,看著他那諱莫如深的眼神,孫尚俍會意了一下,繼續向清塵問道:“師叔,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清塵看向孫尚俍,想了一下,說道:“我說,我是為了這武當掌門之位,你信嗎?”
“我不信!”孫尚俍斬釘截鐵地回道,又繼續說:“我自幼便拜入武當門下,雖未掛名在師叔門下,但與師叔相處十餘載,師叔你素來是正直豪邁,你絕不會為這掌門之位的虛名俗物所累。”
清塵厲聲反駁:“小俍,你是武當首徒,又是豪門公子,雖然你未取道號,可在武當上下也受盡榮寵,可你也知我少年時家中變故,流落街頭,受盡了屈辱冷眼,後我拜入武當,同門師兄弟也偶有欺凌嘲弄,這世間冷暖,你又何曾體會?”
孫尚俍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孫尚儒聽了良久,終於平緩了些情緒,此刻站了出來,說道:“我也不信,道長,昔日在長廊下聽道長敘述往事,道長言語之中皆是對往昔的悔悟和對本門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