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實在太過激動,景王不得不碰了碰王喜的肩,以示安撫。李魚心想,王公公以為就一個都如此高興,若往後得知這一胎其實是四個,還不高興得抽過去。
景王待王喜冷靜了些,隨即告知對李公子這「胎」寄予厚望,相關事宜都由他自己來辦,王喜點點頭表示理解,殿下本就對李公子極為重視,如今李公子有孕,殿下親力親為也在情理之中。
懷孕既都交給殿下,他能做些什麼呢?
王喜一拍腦門,他怎麼忘了,殿下還讓他去籌備婚禮,他得比過去上心再上心,包管讓殿下和李公子滿意。
告知王喜之後,景王亦召了隨行西陲的大夫診脈,不過李公子如今已明確是內眷了,往後定有位份,大夫自然不能再直接見到李魚,反正隔了幾道帳子,「李公子」就在帳後坐著,大夫一致都診出李公子已懷孕二月了,驚愕過後,便是向景王道喜。
而景王微微頷首,這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不過是借大夫的診斷,讓遠在皇城的人知曉。皇帝信任的太醫一時半會兒到不了西陲,定會先問跟在景王身邊這些的大夫,屆時大夫的脈案,便能派上用場。
隔著帳子診脈之前,景王事先秘密尋了名孕期二月的婦人,頂替李魚坐在帳後。大夫們本身也不知懷孕的男子具體是何脈象,能診出是懷孕就不錯了。
往後每次診脈,皆可如此。至於產期,景王心裡有數,亦在早早準備了。
訊息傳回皇城,皇帝沒想到封側妃的批覆,竟引來景王一句「李魚有孕,懇請正妃一位」,皇帝驚掉了下巴,將景王的信來來去去看了好幾遍。
皇帝派去西陲的御前侍衛也有奏報,告知了皇帝同一件事情,亦附上了大夫的脈案。
皇帝又將脈案看了好幾遍,就怕錯過了一個字。
男子真能有孕嗎?
換作以前,皇帝會很肯定地道怎麼可能,但是如今瞧見脈案,皇帝自己也不太確定了。
畢竟「體質特殊」,就是理由。
皇帝連夜召集太醫院所有太醫,令他們分析脈案,太醫們議了一夜無果,他們都不知李魚的真實情形,自然誰都不能拍著胸脯保證說,任何男子都不可能懷孕。
皇帝派婦科聖手速去西陲,為李魚診脈,想了想,又提筆給了空寫了封信。
了空見識匪淺,應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覆。
李魚有孕,無非是兩種可能,要麼是真,要麼是景王在演戲。
雖然景王不斷在為李魚鋪路,皇帝依舊不認為景王會做出這般傻事,冒充皇家血脈,是很容易就被揭穿的。
但,倘若是真的呢?
李魚獨自一人,出身寒微,的確非王妃之選。可就是這個人,同時也屢立奇功,令景王心動,皇帝封其為側妃,已有幾分成全,只是為景王日後的子嗣計,無法鬆口。
若李魚真能懷孕,便是連最後一點不妥都沒了,他又怎會吝嗇一個正妃之位?
望著與景王往來的一疊奏摺,皇帝方才醒悟過來,景王到此時才說破,恐怕亦是令他無法再以別的理由反對。
皇帝無奈地笑了笑,臭小子,絕無可能之事,居然還真有可能要辦成了……
了空的回信,不久之後便到了。
高僧不愧是高僧,並未直接回答,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皇帝明白,按了空的見識,亦認為男子會有懷孕的可能,定了皇帝的心。
那就只需看太醫的診斷了。
皇帝先安撫景王,透露出若是經由太醫確診,便改封李魚為正妃之意。
景王見到了勝利的曙光,扶著李魚偶爾出來,在府里人面前走幾步。
整個西陲如今都以景王馬首是瞻,聽說景王內眷有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