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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過就是在客廳當堂立了一把刀,想和他們開個玩笑麼?

好吧,並不是。

君御嵐停在容洛書面前,俯視她:“你要走?”

這時候,從西邊青雲苑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

君御嵐轉過頭去,一下就看到了抱著滿懷金銀細軟,張皇失措的忘川。

“喲,你才出來吶?我等你等得那柱香都要熄滅了。”容洛書抬手,握住了身邊的獵刀,笑得很邪乎。

葉嵐的眼睛,沉黑若結冰的墨。

忘川飛快地看了容洛書身後的香爐一眼,聲音打顫:“殿,殿下,還沒到時間……”

容洛書抽空懶洋洋地回身看了那根燒了一半的香一眼:“啊呀,確實不到時辰呢。”她把握著刀的那隻手放下來,“那你就跑吧,快點兒哦,別讓我追到,要不然,殺了你喲。”

容洛書陰森森地笑著,伸長脖子,看到忘川見鬼了似的向前衝出去,懷裡的金銀玉器撒落滿地也顧不得撿,跌跌撞撞直到消失在大門口。

她還在後面催命似的喊:“抓到就殺了你哦!”人卻是笑著沒有動分毫。

見忘川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她才撐著刀站起來,轉身將那半支香折滅了:“我以為至少這支香可以燃盡呢,畢竟還是夫妻情分呢……”

那“夫妻”二字,把君御嵐狠狠一刺:“你究竟,在做什麼蠢事?”

容洛書回過頭來,看到他的表情,一愣:“唉?被他們洗劫一空的我都沒有生氣,你氣什麼?如你所見啦,在我走之前,玩一個遊戲嘍,就算死,也要高高興興的嘛……”

“呃……”措手不及的,君御嵐就掐住了容洛書的下巴,臉色陰沉的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

“死?”

“佛……事……”容洛書使勁去掰他的手,吐字不清。

突然,指尖觸到了一片溫熱的黏膩,血順著容洛書的臉頰流了下來,被沈封揚抓傷的傷口又裂開了。

君御嵐一下收回手,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臉上,怎麼回事?” 容洛書伸手摸了一把:“唷,前幾天和一隻小野貓親熱,讓他給抓傷了,本來都結痂了,又被你給弄裂了。”

君御嵐突然就拿血洇開半臉,還笑得滿不在乎的容洛書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動。”君御嵐冷著臉,將一顆藥丸在指尖捏碎,塗在容洛書臉上,刺骨的涼意一下麻痺了容洛書半張臉。

她默默地舉起沾了血的那隻手,抹在他銀月白色的衣衫上,再偷偷看對方無異的神色,心裡很是得意。

然後,君御嵐就把抹完藥的手指,戳進了她的嘴巴里,她的舌頭瞬間被冰的沒有了感覺。

在容洛書當機立斷準備用牙齒解救她的舌頭的時候,那男人眼底帶笑,一下把手指抽了出去。

容洛書被上面亮晶晶的液體晃了一下,說不出話,只能彎著眼睛,在心底說了燕北軍營裡最常聽到的一句話——他媽的。

……

按捺了幾天之後,陳梟見容綽還下不了決心對錦容趕盡殺絕,終於決定體貼一把,做一個皇帝眼裡,大大的“賢臣”:“陛下,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議論,這天道不可違……您看?”

容綽抿著嘴角,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她是桑銳親手培養起來的帝姬。”

一句話,足夠讓陳梟明白他的心意了。

容洛書是威北王的親人,也是他的帝姬。

這是下不了手了?哼,不過沒關係,你不下手,自然有臣,來替你下。

陳梟垂首躬身,遮住那雙透著陰險狡詐的眼睛:“陛下舐犢情深,自然是不忍心將帝姬殿下逼至死地的,微臣倒是有一妙計,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而殿下須得受一些委屈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