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雲出現在門口,見大家都在他鬆了口氣,倒省得他滿宗門找人了。
“宗主叫你們過去。”
說完顧凌雲又扭頭看著雲將離,道:
“師父,你也要去。”
對上顧凌雲認真的眼神,雲將離嘆口氣,他的清閒日子又沒了。
玉華殿內,言川看著下方被簡單處理過傷口的李沫沫,道:
“你是自己說還是等本宗主親自動手?”
李沫沫沒有回答言川柏的問題,而是語帶哽咽哭訴道:
“宗主,花師姐將弟子打成這副模樣,您難道不該為弟子做主嗎?反而幫著花師姐盤問弟子,難道就因為她是親傳弟子有個峰主師父,就能肆意妄為,對外門弟子動手了?還是說因為她天賦高就可以不顧宗規了?”
“你對同門下毒手,就算將你碎屍萬段也是應該的。”
“可弟子也是事出有因啊,是花師姐她,她腳踏三隻船,是弟子看不過去才想給她個教訓,可弟子鬥不過她,一時想岔了,才,才會如此做的。”
李沫沫慌張解釋道。
她不想被搜查記憶,一旦查了,這具身體換了靈魂的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可就再如何狡辯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要她就這麼交代清楚,她也是不願的,畢竟她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就是拖。
“你因何進的思過崖可還記得?還需要本宗主再說一次,幫你回憶回憶?”
李沫沫面色一僵,似乎沒想到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宗門宗主居然還會知道這些閒言碎語。
不過李沫沫很快調整過來,低眉回道:
“此事確實是弟子的錯,弟子不該不明事實真相隨意猜測,弟子也得到了懲罰啊!”
“可花師姐卻不願意放過弟子,竟然,竟然在思過崖做了手腳,害得弟子神志不清,出來時錯把南師兄認成了花師姐才會犯下如此錯事。”
說完,李沫沫便低頭掩面哭泣起來,她單薄的肩膀微微聳動,看著好不可憐。
“害你神志不清的可不是我,是你自己。”
花知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李沫沫扭頭往後看了眼,一眼便瞧見花知梔身後的南風。
見南風除了臉色白些和之前沒什麼兩樣,李沫沫的眉頭微蹙,這藥也沒那人說的那麼厲害啊。
看來就算這藥給花知梔吃了也要不了她的命。
李沫沫在心裡把賣藥的黑衣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隨後調整表情楚楚可憐道:
“花師姐,明明就是你做的,你為何不敢認?還要把這一切都推給我,我雖然糊塗做了錯事,可你也不能這樣汙衊人。”
花知梔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言川柏接著道:
“雲師伯查出那枚丹藥有致幻的作用,李沫沫雖未食用,但她和那枚丹藥長期接觸,加之她修為太低,才會受影響出現幻覺。”
因為李沫沫還在場,花知梔並未把話說全。
“不可能!”
李沫沫立馬揚聲反駁道。
雖然她也懷疑那丹藥有問題,但現在她不能表現出來。
李沫沫停頓片刻整理措辭,正想開口辯解,但花知梔卻沒給她機會,躬身對著言川柏行禮,道:
“宗主,李沫沫自己是不會說的,還請宗主直接動手搜查。”
言川柏對她點點頭,看了眼李沫沫,眼裡全是不耐。
他是真不想用這招,畢竟突然接收一個人的全部記憶,他的大腦也會受不住。
想起上次搜查完那幾人的記憶,雖然只搜查了很短的記憶,但那一瞬間的疼痛還是讓他精神恍惚了一瞬。
而為了找出幕後之人,李沫沫的記憶肯定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