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羽摩挲了下手裡令牌,嘴角輕揚,這樣也好。
“好了,你要準備些什麼,趁還有一天時間,早點準備好,為師先去睡了。”
雲將離打著哈欠走了,他留下的這話註定是多餘的。
因為天剛矇矇亮時,顧凌雲就帶著東西來找池初羽了。
雲將離以為這事交代完,他終於能回去睡個好覺了,但看著站在院子裡敲門的蘇時安,他眉心微蹙。
這是反悔不想去了?那可不行,名字都寫上了,他可懶得再找人,蘇時安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雲將離沉著臉像出聲警告,蘇時安餘光看到他,趕在他出口前道:
“還請師叔為我師父解了定身術。”
“什麼?”
玉衡峰蘇時安住處,雲將離看著癱在椅子上的玉衡,難得有些心虛。
避開玉衡幽怨的視線,他盯著門外的月亮,驚奇出聲道:
“誒!今晚的月亮還挺亮啊!”
“哼,月亮亮不亮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這個人就算亮成太陽了,無良師兄也看不到。”
“誒!你們看,那棵樹長得還挺好的。”
“樹長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個無良師兄忘記他可憐被定身的師弟,自己跑回去準備美滋滋睡大覺。”
“哎呀,蘇師侄這房子挺不錯的啊。”
“這房子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給你解了嘛,別再說了。”
雲將離實在受不了玉衡的陰陽怪氣,他今天要是不解決了,這人怕是能唸叨一個月。
“哼,是啊,你是解了,把我晾這兒半天了,還是我徒弟去找你你才想起來,要是不去找你,你要何時才能記起被你定住的可憐師弟?”
難怪開陽那傢伙喜歡和玉衡拌嘴還吵不贏,玉衡這張嘴真不是蓋的。
開陽:嗚嗚嗚,大師兄,你終於明白我的感受了。
雲將離有些頭疼,趕緊給蘇時安遞了個眼神。
若是別人,哪怕是宗主被自家師父說,蘇時安是不會出聲幫忙的,可他不知想到了誰,抿了下唇,道:
“師父,徒兒找到師叔時,師叔正往玉衡峰趕來。”
雲將離趕緊接話,道:
“我先前急著走是有事要交代我徒弟,說完我便急匆匆來找你解法術了。”
“喲,這是什麼大事啊?竟然讓大師兄拋下他可憐的師弟不管?”
“護送東陵長公主和親一事……說來這事我還得問問師弟你,這本來是你負責的,但你竟借照顧徒弟的名頭偷懶,要不是你偷懶這事落到我頭上,能有今日晾著你這回事嗎?”
雲將離說完靈機一動,話鋒一轉,將這一切的矛頭都推到玉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