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沈德鴻看著酒櫃上的兩盒香菸說:“這兒以前從來不放煙,我和她都不抽菸,是不是後來她又抽菸了?”
劉長生也看過去,見兩盒煙隨意在扔在酒櫃裡,他上去拿下來在手裡細細地看,與別的香菸沒什麼兩樣,封口都已經拆開,只是裡面的煙一支沒少,他抽出一支來,看了看,又聞一聞,然後把它們交給小王。
劉長生和沈德鴻分手後,回了警局,走到局長辦公室時,正聽到裡面高國兵發牢騷,“他奶*的,誰也來指手劃腳,乾脆自己來幹好了!老子還不稀罕管這破爛事……”轉眼瞅見門縫那兒人影一動,立碼喊道,“你進來!”
劉長生見被發現,知道脫不開身,只得又退回來,進去。“高局!”
高國兵沒看他,只說:“這兩天,把那位沈大老闆給我請過來。”
“嗯?”劉長生不明白。
高國兵煩躁地看著他,“就是讓他在這兒呆上24小時!”
劉長生明白了,“不好吧……”
“什麼好不好?他沒有動機嗎?沒有時間嗎?有足夠的嫌疑!傳訊一下也附和程式。”
“梅虹的死因不是基本定了嗎……”
“不是還沒定嗎?少囉嗦!”高國兵訓示完又說,“不要帶其他人,就你和小王去。不要鳴警笛,要穿便裝!把範圍和影響都壓到最低限度。”
劉長生點點頭。
2
沈德鴻離開匯泉小區後沒有回公司,找地方喝酒去了。不知什麼時候他醒來,迷迷乎乎睜開眼睛,先看到一片傾斜的天空,一輪圓月掛在半天上,又觸控到身下軟柔滑順的像潭水,就有些奇怪自己現在在哪兒。他掙扎著坐起來,覺得腦袋裡暈了一下,像一條被海浪顛歪的船又恢復了平衡,再看四周時,眼中的一切變得清晰了。原來他剛剛看到的那片天空和月亮是一個房間的房頂和頂上的一盞燈,而身下的“水”卻是一張紫色的水洗綢長沙發,腳下是藍白兩色相間的地毯。他的眼光平行的在房內移動:米色的傢俱,白色的牆,一幅鑲著黑色有機框的中國畫&;#8226;竹,一盞玫瑰色的落地燈……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他這是在哪兒?他眼光又要繼續滑行。
“你醒了!”一個女性輕柔的聲音從他背後傳進耳內。他忙回頭看,那邊是一個餐廳,光線有些暗,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映在一團玫瑰色的光暈裡。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感覺告訴他,那不是星茹。那女子回了個身,把她頭頂上的照明燈開啟。不等她再回過身,沈德鴻已經看出她是誰。“這是你家?我怎麼在這兒?”他腦子還不是很清楚。
閆啟行端起咖啡喝了口,放下時,臉上帶著一絲不細看看不出的譏笑,“忘了?你喝多了,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我覺得不合適帶你去公司,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送你回家,只好先把你帶這兒來。”
“是嗎?”他還是記不起來,又問,“什麼時候了這是?”
閆啟行抬頭看了看,“七點二十三分。”
“這麼晚了……”他站起身來想走,但腳下輕飄飄的,身體又一下落在沙發上。
閆啟行笑了笑,“不用這麼著急,天桐一會兒來接你。喝點水嗎?”
“嗯。”
閆啟行站起來拿杯子倒水,給他端過去後,又坐回來看著他喝。和很多時候一樣,眼前的沈德鴻看起來離她好像很近,很親切也很隨意。可是他又離她很遠!她知道他的苦悶,只是無力幫他。剛才沈德鴻沒有醒來時,她就在想,想世間的事真是很意思,似乎人人都有無限遺憾,擁有的總想更完美一些,不祈求完美的未必能擁有,只希望被擁有的也未必如願。她覺得梅虹也很可憐!
很奇怪,閆啟曾經憎惡過梅虹,卻從來沒有恨過新星茹!也許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