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全上來，二人倒上酒碰了下，什麼話沒有一口都幹下去。一連兩杯都是這樣，天桐問他：“怎麼不說話？”

紀元沒好氣，“正想問你呢。真想不通，一樣的酒，和你一喝就完全成了另一個味！”

“對不起！”

紀元倒愣了下，“真新鮮，沈天桐也會道歉？為讓我陪你喝悶酒，還是為別的什麼？”

“都為。”天桐一仰脖又倒進去一杯。

“開啟天窗說亮話！”紀元把一杯一口也倒進嘴裡，“凝兒心太善，看不得別人受委屈，所以寧可自己受委屈。可凝兒受委屈我不會看著不管，永遠不會！你要想殉葬也好想報恩也罷，和我沒多大關係，但你趁早離凝兒遠遠的，你要是兩頭曖昧不清，再傷害我的凝兒妹妹，我新紀元會先把你的脖子擰斷！”

天桐垂著眼睛聽著，臉上一直一副表情。“謝謝你！新紀元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不是！我曾經答應過我叔叔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我做不到！你覺得我很自私吧？我也是！可我真的放不下凝兒，我不想放……我好像生下來就不屬於我自己，沒有選擇！我不該抱怨對我有養育之恩，勝過我親生父母的恩人是吧？所以我也是覺得我很自私，很可恥，連起碼的感恩圖報都那麼不心甘情願！我知道我沒有選擇愛情的權利，可它為什麼要選擇我？”沈天桐按住胸口，覺得裡面有一塊塊碎裂的感覺。“我不想放，我真的不想放凝兒！可我必須得放，我必須得放是不是？”天桐絕望中又懷著一絲希望地望著紀元，希望能得到他的救命稻草。

紀元愕然地望著他，眼前這雙眼睛此刻被密密的血絲纏繞困縛著，汩動，掙扎，卻又顯得那麼軟弱無助。他很少這樣認真觀察過天桐，他不是很明白，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身體有與他怎樣不同的成長經歷。但冷靜客觀下來，拋開對沈天桐的成見後，新紀元並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他感到同樣的矛盾、迷茫。

天桐完全絕望，“幫幫我吧，幫我把凝兒帶得離我很遠很遠……”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164　第三章　天桐離校

4

肖凝不知道這個晚上在紀元與天桐間發生過什麼，只是第二天紀元很是疲倦，懨懨的不願說話。肖凝探問他：“你們昨天到很晚嗎？”

紀元愁悶地從胸裡噓出一口氣，沒有回答肖凝的問話，而是說：“我要回去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在這兒真讓你們倆給悶死了！”

肖凝笑了一聲，“真是的，昨天一天你閒著了嗎？今天才開始呢！真不知道你玩心怎麼那麼重。”

紀元瞪她，一迭聲地問過去，“在你心裡我就只會玩嗎？只有無聊的時候才會發悶？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不能悶了？”

肖凝見他發起這樣的邪火，便知道不是因為天桐就是與她有關，也不作聲了。紀元發洩過後，一會兒又摟住肖凝的肩，變得語重心長，“凝兒，我想過了，我就是天天陪著你也未必幫得了你。誰也是，只有自己幫自己！天下的好東西不可能白白的放在那隻等你一個人去揀。天桐是這樣，江晨也會是這樣，除了你，還會有別的女孩喜歡他們。你不會永遠都退讓，永遠先人後己吧？那結果只會是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其實你考大學不也是靠與人競爭嗎？最終你贏了，你上了你希望的學校，因為名額有限，你的勝利就註定另一個人的失敗，這你為什麼從來沒覺得對那個人愧疚不安？……套用馬老的一句公式，那就是生活中競爭是絕對的，不競爭才是相對的！你一定要違背科學，違背真理，必然你就會受到生活對你的懲戒，生活就讓你感到悲傷、感到不快樂。所以，凝兒，突破你那點可悲的善心吧，只要覺得是你的幸福就牢牢地抓住！”

肖凝一直沉默著聽完，然後拍拍他的臉笑道：“新紀元真是